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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望着城下潮水般涌来的诡物,没有惧怕,而是选择了与城中百姓将士共存亡,只换得领头诡物的一声狞笑。
下一刻,无数利爪攀上城楼,将他们最后的尊严撕扯得粉碎——他们与鎏金的龙椅、雕花的梁柱一同被拖入黑雾,城楼上只余下染血的朝服碎片,混着皇城百姓此起彼伏的惨叫。
那些来不及逃走的百姓被圈在宫门前的广场上,诡物们用骨刃剖开他们的胸膛,鲜血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流淌,汇成蜿蜒的血河,连天空都被映成了诡异的暗紫色。
………
皇子公主们的结局,比都城沦陷的惨状更令人胆寒。
大皇子玄昭是最先殉国的。
这位总爱披着银甲巡城的皇子,在护城河畔率亲卫死战,丈二长的银枪被他舞得如银龙出海,却终究抵不过潮水般涌来的诡物。
当他力竭跪倒在血泊中时,数只狼首诡物扑了上来,利爪撕开他的甲胄,獠牙咬碎了他的喉骨。
后来亲兵们在尸骸堆里翻找,只凭着半截染血的玉带扣,才勉强认出那片被撕扯得模糊的血肉曾是他们的皇子。
二公主玄玥本是深宫里最擅调香的女子,城破那日却披了男装提剑护着宫人突围。
一支淬了黑雾的骨箭穿透她的右肩,箭簇上的倒钩带着碎肉穿出,血珠滴在她素日里最爱惜的白绫裙上,晕成一朵朵狰狞的红梅。
她咬着牙砍倒扑来的无面诡物,声音因剧痛发颤却依旧清亮:“带孩子们走!”
最终她带着残部钻进了城南的苍莽深山,有人说看见她倒在雪地里,也有人说曾在山民的茅屋里瞥见相似的身影,可三个月过去,始终没有确切的音讯,就像落入深渊的石子,连回音都吝啬给予。
最小的七皇子玄昀才刚满八岁,还是个总爱抱着琉璃球追蝴蝶的孩子。
城破时侍从将他塞进后院那口枯井,用石板盖严,还在井口堆了半车枯柴。
可诡物们似乎能嗅到活人的气息,枯柴被掀翻的声响里,混着孩子惊惶的呜咽。
当一切归于沉寂,幸存的宫人敢上前查看时,井沿的青石板上只有几滩发黑的血渍,还有一只被踩烂的虎头鞋——那是皇后亲手为他绣的生辰礼,鞋尖的金线虎头还沾着半片带血的指甲。
最让人心如刀绞的,是三皇子玄玉。
这位总爱穿银色长衫的皇子,曾在瘟疫肆虐时守在疫区,亲手为病患熬药喂汤,指腹被药汁浸得发皱也毫不在意;
也曾在皇家书院里与寒门学子彻夜论经,烛火映着他温和的眉眼,连窗外的月光都似要温柔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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