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天站起身,从桌下翻出件和年轻人同款的西装换上,又戴上副金丝眼镜——那是他从一个破产律师那收来的,镜片上有道裂痕,正好能遮住他眼底的某些东西。“明天上午十点,你老板的办公室。”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你只需要站在门口,剩下的交给我。”

年轻人走后,叶云天坐在折叠椅上,对着铁皮房的破洞发呆。洞外能看到诚信大厦顶层的霓虹招牌,上面滚动着广告:“谎言让生活更美好——新京都社交学院荣誉出品。”

他想起七年前的自己。那时候他还是“真理报”的记者,拿着微薄的工资,却总在新闻里写些“真话”——揭露食品厂用过期原料,曝光官员挪用救济款。读者很喜欢他的文章,但报社老板最终把他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张解聘书。

“小叶啊,”老板摸着锃亮的光头,脸上堆着假笑,“不是我要开你,是上面觉得,你的文章太‘刺耳’了。你看,大家都过得好好的,何必非要戳破呢?”

那天他走出报社,天上下着酸雨,他没带伞,任凭雨水打在脸上。社交芯片在脑子里疯狂放电,喉咙紧得像被扼住——他想对每个擦肩而过的人说“你们活在谎言里”,但最终只发出一阵嘶哑的咳嗽。

就在他蹲在桥洞下,看着酸雨腐蚀地面时,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突然从桥上跳了下来,落在他面前的水洼里。女人的手腕上有很深的伤口,手里还攥着张假钞——她是个骗子,被发现后,不仅信用账户被冻结,还被整个街区的人排挤。

“他们都骂我是骗子,”女人咳着血,眼睛却亮得吓人,“可他们自己呢?谁没说过谎?只是我的谎,被戳穿了而已。”

叶云天把她拖到桥洞里,用自己的衬衫按住她的伤口。女人弥留之际,从口袋里掏出个芯片干扰器:“这是我攒钱买的……能让芯片失效十分钟。本来想……对我妈说句‘对不起’……”

女人死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叶云天握着那个还带着体温的干扰器,突然明白了什么。

从那天起,他不再试图唤醒所有人。他开始学着想方设法地说真话,用一种迂回的方式——替别人说。他给自己套上谎言的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社交芯片再也没电过;但他的内核,始终是那个想讲真话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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