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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律法上实现了平等,才能循序渐进,追求现实意义上的平等。
“敢问父亲,倘若今日是您对庄氏下了绝子药,她难道也能这般明目张胆地将您活活打死吗?”
永宁侯眉峰一挑,语带不屑:“她敢!”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让她动手,她便能打得过我吗?”
“桑枝,律法所护,从来皆是夫权、父权至上!”
“昔日荣后屡次修订律法,却阻力重重。那些细枝末节的修补,何曾动摇过半分根基!”
“这是尊卑,是伦理!”
裴桑枝唇角轻扯,扯出一抹讥诮:“父亲真是好生骄傲。”
“方才你怒意上头时,庄氏在你眼中又何尝是个人?不过是一件任您发泄的器物。”
“还有,难道父亲就不想将我也活活打死,以泄心头之恨,重振您当家人的威严吗?”
“您不是不想。”
“是不敢!”
“大乾的律法,表面护的是夫权父权,可在我看来,它真正维护的从来只是权力本身,权在谁手,便护着谁!”
“什么夫权、父权,强凌弱而已!”
蓦地,永宁侯想起庄氏那句祸水东引的辩白!
庄氏说,裴桑枝心机深沉、野心滔天,早已觊觎侯府家业,妄想成为大乾朝又一位女侯!
此刻再回想裴桑枝方才所言,永宁侯骤然骇然,失声道“你……”
“你是想再现荣后临朝掌权时的光景吗?”
“裴桑枝,你这是大逆不道!其心当诛!”
“你是要拖着整个裴氏一族陪葬吗!”
“满朝勋贵、世家大族、文武百官,绝不会容你!”
这简直比他追随者逆贼去造反,更让他害怕。
他怕……
他怕裴桑枝不止想做个女侯!
当年的荣后,出身不也只是一个日渐式微的伯爵府之女吗?
裴桑枝摇头,神色坦然:“父亲说笑了。我既无元初帝的雄才大略,亦无她当年的时运际遇。”
“更何况,贞隆帝乃是史书公认的昏君,遗臭万年。他治下的大乾风雨飘摇,又岂能与当今陛下的清明盛世同日而语?”
“彼时,能者居之,自是扶大厦于将倾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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