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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孙杨生捏碎茶杯，茶水浸透衣襟：“哈哈哈哈哈。”
笑的是那么不自然，蕴藏着无奈又愤懑的怨气。
“凡人终究是凡人，无论怎样努力，终究被命运屈驰。”
“命运？”
“你烧他父母，也是命运吗？”
嗡——！
此话一出，一处混沌的空间内。
虚拟的影像前。
一团黑影疯狂的扭曲变形。
而黑影的后背，蓝色的冰花飘雪般落下。
整个空间鸦雀无声，死一般寂静。
而画面中的对话正一句不漏的响起，被冰影与黑团聆听着。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深陷命运之中，一切的一切，都已注定，我不这么做，也会有他人如此，从他出生起，天道已然启动转轮。”
石碑的裂痕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光芒四射，似枯败的干草，风摇雨碎。
“哈哈，可悲的命运，你做出此等孽事，却这般冠冕堂皇。”
“罪孽已成注定，我无法挽回。我有愧于他，却也让他一凡人躯体会修行的好处，我给了他一条成仙的路，区区父母又算的了什么？”
石碑话语吐露愧意，却又似强词夺理。
孙杨生垂头叹息一声，事已至此，又能说些什么那。
柳枫的失败，相当于他们的最后一舞宣告结束。
“我去了，孙兄，我们黄泉幽冥再会。”
说完，石碑光芒大盛。
孙杨生眼睛睁大，倏地抬目，急道：“等等！”
石碑“咔”裂开手臂粗的裂缝，碎石开始掉落。
“怎么？”石碑话语开始模糊。
“如果他还活着那？”孙杨生轻声开口。
“不可能。”
“他体内的石碑碎裂，证明他源根已毁，肉身已碎，再无生机可存。”
“你别忘了，你传给他的可是仙法，你又能了解多少？”
“虽我无法参透全部，但人死，足以说明一切，孙兄，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幻想，可笑，我行将就木，早已看透生死，飞升不了，无非一死便罢，可这方世界已成病态之势，我怕会陷入一种无尽的痛苦循环之中，一旦让大家认清真相，恐怕，天地间，将毫无怜悯可言，彻底沦为地狱。”
孙杨生一脸担忧之色，继续：“飞升路已堵死，一但被世人知道希望被阻断，向往的一切是虚幻，那后果无法想象。”
石碑塌陷一半，声音微弱：“所以，才需要我们拼尽全力掩盖真相。”
“当初你如何想到用凡人破局。”孙杨生问。
石碑回：“因为凡人是最后的办法。”
“可惜，依然不行，他太弱了，没有势力的维护，这条路很难走，我又无法直接插手，只有托你间接帮助，可终究不过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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