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峰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耗费心血打造的“一盘棋”,他引以为傲的高效体系,在真正的危机面前,在幕后黑手的精准打击下,竟成了束缚手脚的枷锁,间接导致了灾难的扩大!巨大的挫败感和滔天的怒火几乎将他吞噬。他死死盯着屏幕上临江镇区域瞬间变成代表“失联/重大险情”的刺目黑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命令!”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明城市!不惜一切代价,组织力量抢堵管涌!立刻执行下游区域最高级别紧急疏散!通知驻军!请求空中力量支援!全省范围内,给我征调!所有能用的吸水膨胀袋、防水布、沙石!不管在谁手里,先征用!出了问题我负责!张明远!”他再次转向张明远,眼神冰冷,“带着你的人,给我盯死系统恢复!再出任何差错,我第一个摘了你的帽子!”

张明远心头一沉,重重应道:“是!厅长!”他转身扑向技术组,背影透着悲壮和一丝被冤屈的倔强。

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摇曳,映照着赵福海脸上毫不掩饰的、近乎残忍的愉悦。屏幕上,王天峰的失态、临江镇溃堤的紧急通报、指挥中心压抑到极致的恐慌,以及张明远被当众斥责的难堪,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精彩,真是精彩。”赵福海抿了一口酒,仿佛在品味琼浆,“溃堤了……王天峰,这盘棋,你下得可真臭啊。你的‘一盘棋’系统,成了压垮堤坝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失职、渎职的帽子,你戴定了。”

他拿起一个加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吴老板刻意压低、带着雨声背景的嗓音:“赵……赵老板?东西……东西我拿到了!按照您说的,盖了公章,日期也对,东西清单也写得清清楚楚,劣质货!现在这鬼天气,我……”

“很好。”赵福海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现在,立刻,把东西送到‘老地方’。会有人接应你。记住,你从未见过我,也从未打过这个电话。你的‘转机’,就在王天峰倒台之后。”

“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吴老板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和惶恐,匆匆挂断。

赵福海放下电话,手指在另一个键盘上轻轻敲击。屏幕上调出了一份文件——正是那份指向张明远的“内部提醒邮件”的伪造日志分析报告初稿,上面“巧合”地嵌入了张明远常用的几个工作习惯标记和过往操作的时间节点。他阴冷地笑了笑,将这份文件拖入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待用 - 弃子”。

“张明远啊张明远,”赵福海对着屏幕上张明远忙碌而焦虑的侧脸影像低语,“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挡了路。王天峰现在看你的眼神,多像看一个叛徒……这把火,很快就要烧到你身上了。”

明城市,临江镇溃堤现场附近。暴雨如注,天地一片混沌。浑浊的洪水如同挣脱束缚的巨蟒,咆哮着冲出决口,所过之处,房屋如同纸糊般被推倒、卷走。哭喊声、求救声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水声和风雨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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