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四一直知道师傅想把女儿塞给他,可他真对那个胖丫头片子没感觉,嗯,按照姐夫的说法,没有心跳的感觉!可他心里还真有心仪的,只是他不好意思说。看到自己小弟扭扭捏捏,既不承认也不反对的样子,二丫马上就知道这个小弟心里有人了。于是和桂香两人一唱一和就开始了恩威并施的轮番逼问,文秀在旁边也拼命敲边鼓,我们这可怜的陈团长钢铁般的意志哪里经得起这三个女中豪杰的摧残,很快就败下阵来,承认了自己是心里有人了!
灵儿在旁边也乐呵呵的加入了猜人游戏,这一圈猜下来四人几乎把能想到的熟识的女孩子都数到了,可陈小四仍笃定地吃着菜,一副打死你们也猜不着的找抽表情。于是这顿饭四个女人都吃的索然无味,最后桂香啪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用手一指灵儿,叫道:你不会相中了她吧?一顿饭终于在无比尴尬中结束了。
四少的晚饭是在赵郎中的新药作坊里吃的,吃得很简单,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除了一阵阵的牛屎味外,还有哞哞的牛叫声。作坊的位置很偏,也很远,几乎到了海塘的尽头,孤零零的面对着江海,这里以前有个渔民晒网的小码头,四少把地圈下来后,把几户渔民迁去了崇明,拆除了码头,重新用水泥砼块加固了围堤,建了这个新药作坊,还驻扎了一个排的团丁保护了起来。
一个月前,那天雨雪交加的晚上,赵郎中在四少的书房里两人聊了一个通宵。回去后,赵郎中写了一封信差人送去了松江府,自己则让夫人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等着一队团丁到来用马车把夫妇俩和两个小药工接去了这个作坊。几天后,赵太医也从松江直接来到了这里,赵郎中的小药铺则由小叔大侄两人接管了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静悄悄,即使有人问起也就被告知赵郎中夫妇回松江有事去了。
四少来过这里几次,还非要亲自和赵郎中一起从牛身上取脓液,赵太医和赵郎中都吓死了,拼命阻拦,但四少坚持亲自动手。四少离开时,赵太医目送着远去的马车,轻声说:真圣人啊!赵郎中轻声回道:仁者无敌!
这次四少来,仔细地观察了两个小药工手臂上的疤痕,然后就肯定的说:成功了!
众人一阵欢呼,然后四少让赵郎中给在场的人都种上痘,包括四少自己。赵太医和赵郎中对视了一眼,知道肯定犟不过四少,等二十多人都在手臂上扎了一个小血珠,赵太医和赵郎中也相互扎了一针。
临走时,四少指着桌子上的两台显微镜,笑着道:我已经履行了我的诺言,赵太医,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的了?
赵太医笑着点头道:我随时等着四少的安排!
好!四少笑道:过完年先在学校里增设生物学课,等明年秋后建立医学院正式招生开学!
陈小四在四少的书房呆到了后半夜才走,接着就兴奋地赶去浏河码头,那里仍然是灯火通明,在一队团丁的护送下,最后一批货物正在装船,力夫们把一个个标准尺寸的木箱抬到码头的传送带上,传送带在水车的带动下缓缓地把箱子传送到停靠在码头边的货船上,团丁们则在船舷这边再把木箱一个个的堆放进船舱。黄思聪带着几个人在码头上亲自看着这批货物上船,他见到急急赶来的陈小四,赶紧走上前去,两人笑着行了握手礼,陈小四道:黄厂长,辛苦了,这么晚您还亲自送来,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