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平日里自诩为大清栋梁,关键时刻却畏缩不前,成何体统!”载沣咬着牙,从齿间挤出这句话,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载沣脑海里浮现出那些皇亲宗室的模样,在朝堂上,众位皇室宗亲衣冠楚楚,说起话来冠冕堂皇;可私下里,却沉迷于声色犬马,大肆贪污敛财。
回想起此前各地革命起义的消息不断传来,载沣的拳头越攥越紧。每一次前线传来战败的急报,载沣都心急如焚,盼着这些宗室亲贵能站出来,为大清排忧解难。
可现实却是,这些王公大臣依旧花天酒地,对国家的危难视而不见。当听闻武昌起义的烽火燃遍大半个南方时,这些人竟还在自家府邸里听戏唱曲儿,为了戏子打点赏钱要是一掷千金大方的很。
国库空虚,南方战事胶着。急需众位王公囊相授以解燃眉之急。一个个的都是些吝啬鬼。
踱步到窗前,载沣猛地推开半开的窗户。午日的热风裹挟着院内松柏的气息扑面而来,载沣却浑然不觉。
阳光照在载沣苍白的脸上,映出眼底的血丝。转身看向墙上悬挂的《乾隆南巡图》,昔日的繁华盛景与如今的风雨飘摇形成鲜明对比,载沣的心中一阵刺痛。
“国难当头,这些皇亲国戚不思报国,只知贪图享乐,大清的气数,难道不是他们用尽了吗?”载沣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力与绝望。载沣缓缓走回书桌前,目光落在那封书信上,久久伫立,思绪万千 。
载沣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书桌旁,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在雕花座椅上。载沣目光呆滞地凝视着拿起这封书信,阳光热烈,将信纸上的字迹映照得清晰可见。
只有感叹,“糊涂!真是糊涂透顶!”载沣突然暴喝一声,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四溅,在宣纸上晕染开一团团墨渍,仿佛是大清朝千疮百孔的江山。
载沣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皇室宗亲们骄奢淫逸的模样:在金碧辉煌的府邸中,这些皇亲国戚一边品尝着山珍海味,一边听着婉转的戏曲,对外面风起云涌的革命浪潮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