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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婚事的日子像浸在蜜里。
祁辰推了所有应酬,每日里陪着她清点嫁妆。
母亲留下的那箱珠宝,他一件件拿出来给她看,讲每件首饰背后的故事——
这支点翠步摇是她周岁时外祖送的,那对翡翠镯子是母亲怀她时戴的。
“还有这个。”
他从箱底翻出个紫檀木盒,里面躺着支素银簪子,簪头刻着个极小的“辰”字。
“你十岁那年生辰,偷偷刻了送我,还记得吗?”
阮卿卿脸颊发烫。
那时她懵懂,只觉得兄长生辰该送些特别的,便笨拙地用小刀在银簪上刻了字,事后还怕他嫌弃粗陋。
原来他一直收着。
“那时就心悦我了?”她故意逗他,指尖划过簪头的刻痕。
祁辰喉结滚动,忽然将她圈进怀里。
廊下的风带着海棠花香,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或许更早。”
早在她刚被抱进侯府,裹着襁褓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时,心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可就在婚前半月,宫里突然传来旨意,让阮卿卿进宫伴驾。
祁辰接旨时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却终究只能让她梳妆入宫。
“太后素来疼你,不会有事。”
他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珠花,指尖在她发间流连不去,“我在宫门外等你。”
宫宴上的气氛却有些诡异。
太后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眼神里的探究让她浑身不自在。
三皇子端着酒杯过来,笑里藏刀:“卿卿妹妹如今可是风光无限,只是不知侯府千金下嫁兄长,于礼不合吧?”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喧哗。
祁辰一身戎装闯了进来,甲胄上还沾着风尘,显然是从宫门直接策马而来。
“臣请太后恕罪,”
他单膝跪地,声音震得大殿梁柱嗡嗡作响,“但臣的未婚妻,臣亲自来接。”
太后脸色微变,却终究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去吧。”
回去的马车上,阮卿卿攥着他冰凉的手,指缝里全是汗:“你就不怕太后降罪?”
祁辰将她的手按在唇边,一个个吻过她的指尖:“怕,但更怕你受委屈。”
他掀起车帘一角,看向宫外沉沉的暮色,“卿卿,有些事,我该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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