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块草莓干。冻干的果肉在雪地里泛着暗红,像极了刺客嘴角的血。她忽然想起皇兄在冷宫教她辨认毒草时说的话:“最毒的不是草,是人心。”原来他从那时起,就把“利用”二字刻进了她的命里。

贺斯辰收剑回鞘时,雪青骓忽然挣脱缰绳,一蹄将最后一名刺客踹翻在地。马颈间的铜铃剧烈晃动,鞍垫上的雏菊刺绣被血溅得斑驳,却仍倔强地挺在风雪里。“看来连马都知道,谁是敌人。”他走到桑宁身边,将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现在信了?”

桑宁望着他肩头新添的伤口——是为了护她,被刺客的断水刃划的,血珠正顺着披风的流苏滴落。她忽然想起七年前,他也是这样,替她挡了冷宫嬷嬷一鞭,手臂上留下条长长的疤。“陛下早知道?”

“你皇兄的二十万大军在松州徘徊半月,不是为了清路,是为了……”贺斯辰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是为了等你死讯,好名正言顺出兵北境。”他忽然抓住她的手,将那枚梅花鹿玉佩塞进她掌心,“但我不会让你死。”

沈砚处理完刺客尸体,回来时捧着块从刺客靴底刮下的泥土:“公主你看,这土和梅花鹿蹄子上的北境冻土不一样,倒像是……”“像是凤仪殿后院的黑土。”桑宁接过泥土,指尖捻碎时闻到淡淡的脂粉香——是皇后常用的“醉流霞”。

真相像层薄冰被捅破。这些刺客根本不是皇兄派的,而是皇后仿造大周暗卫的装束,想借“周刃杀公主”的戏码,同时除掉桑宁、嫁祸大周、逼贺斯辰对大周开战——一石三鸟。

“她倒比朕想的更狠。”贺斯辰的笑声里带着寒意,“连‘断水刃’都能仿得惟妙惟肖。”他忽然看向沈砚,“去查查皇后母族在松州的商号,定有仿制兵器的据点。”

阿竹正给雪青骓包扎被划伤的前腿,闻言抬头道:“我知道!上次沈侍卫教我认毒草时,说过松州最大的铁铺老板,是皇后的远房表舅!”她将沾血的布条扔进火里,火星溅起时,忽然想起那截带“沈”字的红绸,连忙从怀里掏出,“公主你看这个!”

红绸上的“沈”字在火光里格外清晰。沈砚瞳孔微缩,忽然跪地:“卑职罪该万死!这是……是卑职早年在大周暗卫营的标记,没想到被皇后的人仿去了!”

桑宁扶起他,指尖触到他护具上未干的血迹:“这不怪你。”她望着红绸上的针脚,忽然想起皇后摔碎的假玉坠,“看来皇后早就查清了你的身份,却一直不动你,是想留着当今日的‘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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