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对段青动辄就是拳打脚踢,这都是家常便饭。
更令姜墨不解的就是,段青总会乖乖受着,无论怎么样,不挣脱也不还手。
只是笑着任打任骂。
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段青面部涨得发紫,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嘴角还沾着血。
姜墨不敢耽误,慢慢地走到她旁边,遮住段青,抚摸上段隐的手,“姑姑,你手疼吗?有什么事,跟我说说吧。”
她脸上带着笑容,语气放得很轻,又闯入了段隐的视线,段隐手底下不由自主得松了两份力道。
“对,姑姑,来跟我走。”
段隐看着她,原本怒火横飞的面庞变得柔和,她喃喃道:“你,是你,你怎么回来啦?”
她又看了眼姜墨,眉头微微跳动,突然变得十分委屈,“我…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盈满她的眼眶,她抬手抚摸上姜墨的脸颊,姜墨只感觉如芒刺背,但又不得不哄着。
“没关系的,有什么事情,给我说,我帮你做主。”
段隐突然清醒,一把推开姜墨,指着她怒吼,“又是你,我饶你一命,你反倒来找我报仇了!哈哈哈哈,好!”
姜墨一阵心累。
感觉又回到初见时,她把自己摁在沙发上快掐死的那天。
段隐虽疯,但是身手很利索,她是木场,屋外的藤蔓被她催生进来,先绑住了跪在地上的段青。
段青双眼无神,面如死灰,一动不动。
姜墨凝冰去冻,但冰层太薄,段隐的木头十分尖锐,姜墨不能伤了段隐,所以只防不攻。
她一边躲,还要一边护着段青,段隐用藤蔓做出来一个木球,从天而降,把两个人困得严严实实。
姜墨在里面敲打着木球,木球弹性十足,根本就打不开。
两人被困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打斗声。
在木球里面的段青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拍打着木球,大声呼喊着:“二叔,二叔你手下留情。”
段意拿着斧子摁住了发疯的段隐,随后三两下劈开木球。
段青从里面跌出来,姜墨扶起她,她却推开姜墨,忍着浑身疼痛,爬到段隐身边。
段隐平静地躺在地上,手上多了几个伤痕,是段意斧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