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象 第三只眼瞳里的三十三重天虚影倒映在暗河镜面时，楚云听见董雪急促的呼吸声里混着细碎铃音。
那本该清冽的青云宗药香突然变得粘稠，缠在他开裂的唇角竟如活物般往齿缝里钻。
"闭气！"楚云揽住董雪腰身旋身疾退，右手捏碎腰间玉珏。
青芒炸裂的瞬间，九道青铜傩面从空间裂缝激射而出，擦着他颈侧钉入岩壁时犹在震颤嗡鸣。
灵源守护者的咆哮声从地脉深处传来，震得暗河镜面漾起血色涟漪。
追杀者首领的青铜剑已刺到董雪后心三寸处，剑锋突然诡异地扭曲成蛇形。
楚云左手指甲暴涨半寸，玄青色冷光划破药雾，竟在蛇形剑刃上剐出魔渊独有的血纹——这是前世与魔尊对弈时偷学的禁术。
"你果然在魔渊得了不该得的东西。"灵源探索者阴鸷的笑声从河底传来，他十指勾着暗红丝线，每根线都连着楚云经脉节点。
先前被斩断的灵力丝线竟在他操控下重新生长，尖端开出血色曼陀罗。
楚云喉间腥甜翻涌，强行咽下魔血时尝到熟悉的锈味。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忽明忽暗，那些渗血的纹路正沿着他灵脉游走。
他分明看见董雪发梢的青铜锈色在扩散，少女腕间消散的青云印记处，竟隐隐浮现魔渊血池的纹章。
"破！"
灵源守护者的石斧破空劈来，楚云却迎着斧刃将董雪推向岩缝。
斧风割裂他胸前衣襟的刹那，怀中的骨佩突然发出尖锐嘶鸣。
魔渊血池的虚影暴涨数倍，竟将石斧生生定在半空——这是前世他吞噬血池本源时留下的保命禁制。
追杀者首领的蛇剑趁机缠上楚云脚踝，剑刃鳞片倒竖着撕开皮肉。
剧痛反而让楚云灵台清明，他借着倒灌进空间裂缝的河水掐诀，被灵源探索者操控的暗红丝线突然反向勒进对方指节。
"你以为我在魔渊只学会了挨打？"
楚云染血的齿间绽出冷笑，右手五指如拨琴弦般扯动丝线。
灵源探索者惨叫着撞向守护者的石斧，暗河镜面霎时映出数十道交错的血光。
系统界面在此刻疯狂闪烁，倒计时重新跳动的瞬间，楚云感觉左手指甲刺破了掌心。
混着金丝的血珠坠地时，整条暗河突然沸腾如熔岩。
董雪藏在岩缝中抛出的清心咒玉简，此刻正被河水镀上青铜光泽。
楚云瞥见少女脖颈处蔓延的锈色花纹，突然明白这些追杀者真正的目标——他们不是来杀人，而是来催生某种蜕变。
"楚师兄小心！"
董雪的惊呼声中，九道青铜傩面同时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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