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蝶噬之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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胚胎室的铁门刻满逆向生长的年轮。

路明非的疤痕藤蔓刺入锁孔时，门缝渗出黑色羊水。房间中央矗立着基因螺旋光柱，每段DNA链都缠绕着一个路明非的克隆体，最顶端的胚胎正在破壳——新生的逆光蝶王有着零号的脸，翅膀上布满炼金矩阵的纹路。

&#34；哥哥……&#34；蝶王振翅掀起飓风，&#34；你才是最初的茧……&#34；

楚子航的村雨刺入光柱基座，夏弥的骨灰在基因链间燃烧。凯撒的机械结晶突然爆裂，银白液体在空中凝成断脐刀，斩向蝶王的翅根。路明非在飓风中抓住诺诺的残影，她的身体正在量子化，红发褪成记忆纤维的灰白。

&#34；用这个！&#34；她将染血的准考证塞进路明非口中，&#34；你的签名是最后的密钥……&#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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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明非咬碎准考证时，鲜血在齿间凝成青铜钥匙。

钥匙插入基因螺旋光柱的刹那，所有克隆体同步睁眼，熔金瞳孔烧穿了时间茧房。逆光蝶王发出濒死的尖啸，翅膀上的怀表碎片拼成完整表盘——指针逆跳回七年前，卡塞尔学院奠基仪式的雨夜。

路明非在时光乱流中坠落，看见零号将胚胎植入地脉，楚子航的父亲斩断第一根青铜脐带，凯撒的机械右臂从母体剥离。当他抓住最后的记忆残片时，掌心传来真实的灼痛——网吧的鼠标滚轮正在发烫，屏幕弹出&#34；第782胜&#34；的提示。

地下室的门轴发出锈蚀的呻吟。

路明非的虹膜里，银白丝线编织成茧。当他看向窗外时，卡塞尔学院的钟楼正被月光肢解，砖石在坠落中化为逆光蝶群，而湮灭之井深处传来新神的初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