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婴儿伸手轻触新生儿。宇宙史图书馆立即给出方案："采用星云稳定技术，成功率91%。"
但张槐的量子扫描显示："需要消耗地球三年份的生态能量。"
会场突然闯入气态-水生混血家庭。他们的孩子正在液态与气态间不断相变，喷出的水雾带有强腐蚀性。
"救救孩子！"气态父母翻腾着 pleading，"我们已经试过37个星系的医院！"
程渊的数学脑计算出残酷数据：两个病例只能救一个。能量只够实施一种治疗方案。
"抽签。"金瞳婴儿天真地提议，"宇宙公平原则。"
"优先救治地球公民。"张槐的量子身体投射出法律条文，"《中立星球公约》第1条：本地文明优先。"
其他文明代表顿时哗然。氪星商人收起贸易合同，晶体生命进入防御状态，所有文明都意识到：所谓中立只是假象，地球仍在实行保护主义。
就在这时，母星的星际法庭传票抵达会场。全息投影展开宇宙最高法院的徽章，指控程渊三项重罪：
1. 非法文明实验
2. 破坏宇宙生态平衡
3. 篡改星际历史
"辩护准备期：24标准时。"法庭AI宣布，"被告需提供87个文明代表的证词。"
金瞳婴儿立即响应："根据《宇宙诉讼法》第..." "但收集证词需要消耗中介能量！"
张槐紧急拦截，"剩余能量只够维持生命系统12小时！"
程渊第一次主动起身。他的星云手臂彻底消散，露出皮下蠕动的星际神经网络："采用...分裂仲裁模式。"
通幽瞳强制分离成双重视野：左眼跟随金瞳婴儿执行宇宙法，右眼连接张槐维护地球利益。这种分裂让他看见恐怖未来，无论哪种选择，都会导致某个文明集体撤离。
"还有...第三条路。"他艰难地吐出词语，"文明...自愿牺牲协议。"
会场死寂。
这个源自守望者古老传统的协议，要求某个文明自愿承担损失来换取整体平衡。在母星历史中，只有7个文明签署过这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