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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槐冲过来时愣在原地，程渊后背的镇魂令纹身正在变化，新增了"收视率100%"的数字标记。
"刚才全球集体失忆了三分钟..."张槐翻看手机新闻，"但所有电视频道都在播放雪花..."
程渊突然抬头，左眼残留的金光映出未来片段：某个新生儿睁开眼睛，瞳孔是熟悉的金褐色竖瞳。
镇魂剑的碎片在井边组成最后箴言：
"记忆散尽日，新魂诞生时。"
百鬼夜行过去七天，世界陷入诡异的宁静。
程渊站在往生斋屋顶，左眼偶尔闪过金色残影，通幽瞳的损伤让视野像破损的电视屏，不时浮现全球各地的实时画面。
"全球电磁脉冲持续异常。"张槐捧着平板电脑，屏幕每隔三秒就跳回锁龙井关闭的瞬间，"所有数字存储设备都在循环播放你最后那剑。"
程渊按着太阳穴。他的记忆像被撕碎又胡乱粘贴的拼图：记得镇魂剑的重量，却忘了为什么挥舞；记得程小芸的歌声，却想不起她的面容。
脊背的新脊椎隐隐作痛，每当月升时就发出剑鸣般的嗡响。
"记忆黑市在暗网爆发。"苏沉舟递来一支注射器，管内流淌着银蓝色液体，"这是从南极科考站流出的'记忆血清'，注射者都说看见了你的童年。"
程渊触碰玻璃管，左眼突然看见冰层下的景象：百米冰封深处埋着艘民国镇魂舟，船头灯笼仍亮着绿光，照出舱内七具冰冻的程家先祖尸骸。
"不止南极。"张槐调出卫星图，"七大洲都出现了......"
话未说完，三人设备同时响起最高警报，全球妇产医院传输同步数据：北京时间20:00整，七大洲各有一名金瞳婴儿诞生。
每个婴儿的脐带都自动缠绕成北斗七星状，啼哭声在声谱仪上显示为古汉语音律。
"罗马的婴儿后背有鳞片。"苏沉舟放大照片，"非洲这个掌心攥着青铜铃碎片。"
程渊的左眼突然剧痛。
通幽瞳强行连接七名婴儿的视野，看见他们正通过产房玻璃观察世界，所有景象都叠加着锁龙井底的符文轨迹，仿佛新生儿天生就能读懂镇魂秘法。
"是镇魂剑碎片化的结果。"苏沉舟翻动古籍，"最后那剑把血脉力量打散重铸了......"
黑市此时爆发新交易。记忆贩子兜售着"通幽瞳体验剂"，注射者暂时获得灵视能力，却会在72小时后开始鳞片化。
程渊通过一个俄罗斯买家的视野，看见莫斯科地铁深处爬满了蜕皮中的变异人。
"蛟龙怨气通过记忆传播。"张槐检测着血清样本，"吕梁可能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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