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柱表面浮现全息投影：太阳系立体图中，十二个红点标记出门径位置，它们之间的连线形成完美的二十面体结构。
更恐怖的是柯伊伯带外围，数百个新的红点正在亮起。
“收割者舰队。”林烈触碰投影，图像放大显示出环状飞船集群，“还有多久到达？”
『17小时4分。』楚瑶的投影指向冥王星背面，『但真正的威胁是它，观测者之眼。』
图像切换成一个黑色球体，表面布满凹槽，正在海王星轨道附近苏醒。
“那是什么？”
『制造门径的文明。』楚瑶的量子影像突然扭曲，『它们不是来收割的……是来销毁实验失败的产物。』
真相在控制柱的数据流中炸开，林烈将晶体化的右手按在接口处，海量信息冲刷着他的意识：
——门径系统是某个超级文明的实验场，用于测试碳基生命的“熵减潜力”
——地球文明是第9次迭代实验品，前8次全部因意识同质化失败
——观测站是初代人类反抗者建造的监控网络
——楚瑶的共生体基因是故意设计的系统后门
“实验标准是什么？”林烈头痛欲裂地追问。
控制柱突然裂开，露出内部一个微型门径模型，三个黑色圆环中间，漂浮着一颗人类大脑的晶体标本。
『多样性。』楚瑶的投影轻触标本，『当某个文明中，存在两个完全相反的量子意识仍能共存时……』
标本突然分裂成两半，左半部分显示林烈的神经图谱，右半部分则是楚瑶的。
『……实验就成功了。』
血色代码在林烈视野中重组：【最终协议解锁：观测者之眼弱点坐标已标记】。
冰层观测站开始自毁。
林烈带着下载的数据核心冲向“极光号”时，身后传来晶体接连爆裂的声响，楚瑶的量子影像在通讯频道里忽明忽暗：
『收割者会优先摧毁门径系统……这是我们的机会。』
殖民舰冲破冥王星大气层时，林烈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十二个门径的环状结构全部转向，中心区域对准了海王星轨道的黑色球体。
“它们要内讧？”
『不。』楚瑶的影像突然扩展成星图，『门径在保护地球。』
图像显示出门径发射的某种脉冲正在形成护盾，而黑色球体，“观测者之眼”，表面凹槽全部打开，释放出数以万计的梭形飞行器。
血色代码突然警报：【检测到地球方向异常空间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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