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然包扎好伤口走来:"接下来去哪?"
齐墨取出晶石,阳光下,晶体内部隐约浮现出地图般的纹路,那是另外几处封印的方位。
"魔冢。"他声音平静,"全部九座。"
楚昭然点头,召来柄普通铁剑:"我先回天庭复命,三日后在蚀骨狱汇合。"
两人都没提齐雨,也没说那些可能的牺牲,有些痛苦无需言说,有些决心不必宣之于口。
当楚昭然的背影消失在天际,齐墨终于低头看向玄阴晶,晶体深处,似乎有个微小的人影在向他挥手。
他轻轻将晶石贴在额头,感受着那份熟悉的寒意,三百年前他为保她入狱,三百年后她为他赴死,而今,旅程才刚刚开始。
山风呼啸,卷起齐墨的衣袍,他最后望了一眼青岚剑宗废墟,转身走向初升的太阳。
青铜罗盘的指针在齐墨掌心疯狂旋转。
"莫沧溟死前说的没错。"楚昭然用剑尖拨开狱道上的冰晶,"蚀骨狱本身就是第一魔冢。"
齐墨凝视着罗盘中心泛起的蓝光。
三百年来这件法器一直记录着狱底的能量波动,此刻那些数据正以诡异的方式重组,七条波动曲线最终交汇在他入狱那天的刻度上。
"所有魔冢的苏醒时间..."齐墨突然握紧罗盘,"都与我有关。"
蚀骨狱最底层的甬道比记忆中更加阴森,冰晶在墙壁上生长出锯齿状的纹路,像是某种活物的呼吸孔,楚昭然的无尘剑在这里失去了光泽,剑身结满白霜。
"温度不对劲。"楚昭然呵出的白雾瞬间凝固成冰粒,"比典籍记载低了至少..."
"三十七度。"齐墨接话。寒气对他来说本该如鱼得水,但此处的冷透着股邪性,像是能冻结时间本身。
拐角处传来金属摩擦声,十二个身披黑羽大氅的守卫无声现身,他们脸上戴着乌鸦形状的金属面具,呼出的白气在面具边缘凝成冰棱。
"寒鸦卫。"楚昭然压低声音,"莫沧溟的私人武装。"
为首的守卫摘下面具,露出布满冻疮的脸:"齐墨大人,典狱长给您留了礼物。"
他侧身让开通道,后方冰墙上嵌着具栩栩如生的冰雕,正是莫沧溟,老典狱长保持着临终时的表情,右手食指指着地面。
"下面有什么?"齐墨问。
寒鸦卫首领的嘴角裂开个冻伤的笑:"您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昭然的剑突然横在对方咽喉:"开启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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