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破空声突然打断谈话，一支玄铁箭矢穿透楚昭然肩膀，带出一蓬血花，齐墨瞬间撑开冰盾，第二支箭撞在盾上炸成金属碎片。
"洛公子有令！活捉天庭叛逆！"
十几名玄天盟修士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手中的灵械武器闪着危险的光芒，更远处，宇文殇的金属面孔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肩上扛着还在冒烟的古怪弩机。
楚昭然咬牙拔掉肩头箭矢："你设局？"
齐墨冰盾外已结出三层尖刺："不是我。"
"那就..."楚昭然突然将无尘剑抛给齐墨，"一起杀出去！"
齐墨接剑的刹那，透明剑身突然覆上一层冰霜，他福至心灵地挥剑画圆，剑气竟比平时凌厉三分，冲在最前的三个修士瞬间被冻成冰雕。
"剑不错。"齐墨道。
楚昭然则夺过齐墨的冰刃，手腕一抖，冰刃竟伸长成鞭，抽飞两名敌人："你的寒气也还行。"
两人背靠背站在包围圈中央，一个持冰剑，一个握冰鞭，月光下宛如镜像。
黎明前的细雨笼罩着废弃矿洞。
齐墨将最后一块碎石垒在洞口，转身看向正在调息的楚昭然，玄铁箭造成的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即使以天庭特使的修为，毒素仍在缓慢蔓延。
"箭上淬了锁灵散。"楚昭然额头渗出冷汗，"三个时辰内用不了灵力。"
齐墨指尖凝出一根冰针，刺入楚昭然肩颈几处大穴，寒气顺着经脉游走，暂时冻结了毒素："你刚才说灵胚计划是骗局？"
楚昭然从怀中取出一块晶石，投射出模糊影像：灵胚塔地下深处，隐约可见一座圆形祭坛，表面刻满古老符文。
"三个月前我潜入时发现的，玄天盟用活人献祭，唤醒祭坛中央那东西..."
影像突然剧烈晃动，最后定格在一只苍白的手从祭坛裂缝中伸出的画面，齐墨瞳孔微缩，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他三百年前送给齐雨的青玉指环。
"我需要进塔。"齐墨声音平静得可怕。
"现在去就是送死。"楚昭然按住他手腕，"洛云帆故意透露齐雨自愿参与计划，就是在引你上钩。"
雨声渐密，齐墨忽然抬头："有人来了。"
洞外传来规律的叩击声，三长两短，重复两次，楚昭然松了口气："是莫沧溟。"
蚀骨狱典狱长披着蓑衣走进来，青铜罗盘在他掌心缓缓旋转，他三角眼中闪着精光："楚特使擅自行动，天庭已经发出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