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空中组成变幻的阵列，时而形成人脸，时而变成双蛇缠杖的图案。
"渡鸦！"
林语笙对着麦克风大喊，"病毒根本不是化学物质，是纳米级生物机器！谢怀安记载它们会……"
"模仿宿主基因并重组。"渡鸦接话，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自然，"我知道，因为我体内也有。"
屏幕一闪，出现一个穿连帽衫的年轻女子。
她拉下领口，露出脖颈后的双蛇纹身，那纹路正在皮下蠕动重组，与谢氏铜钱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十五年前那场大火，是我放的。"渡鸦直视摄像头。
"因为我发现谢荣在复活铜钱虫，现在听好，能终止仪式的不是技术，是……"
通讯突然中断，林语笙转身要跑，却发现门口站着马克西姆。
他手中的电磁脉冲枪已经充能完毕，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林博士，董事长邀请您观礼。"他的戒指上，黑珍珠正在渗出某种黏液，"毕竟您父亲是上一任'守墓人'。"
许墨的变异达到临界点，右半身完全被鳞甲覆盖，但奇怪的是，疼痛突然消失了。
铜钱在他掌心融化，纳米符文顺着血管流入心脏，一种奇异的平静笼罩了他，仿佛四百年的记忆正在脑中展开。
他看见万历年的瘟疫如何被铜钱虫遏制又扩散；
看见谢怀安如何发现童男童女的血液能控制虫群；
看见自己的基因被一代代优化，只为今夜。
"第二钥匙就位。"许墨不自觉地喃喃自语，声音变成双重音调，他迈步走向浮筏，海水在脚下分开，铜钱虫群如朝臣般退避。
浮筏上，楚寒正机械地操作着控制台，将"海月"与某个海底装置连接。
谢荣看到许墨登筏，兴奋地张开双臂："完美！两把钥匙同时共鸣，转生门就要开启！"
许墨的变异右手突然刺入自己左胸，当他把那颗跳动的心脏掏出时，楚寒如遭雷击般清醒过来。
那颗心脏表面覆盖着与铜钱相同的纳米符文，正在重组变形。
"不是转生门。"许墨的声音变得苍老而威严，像有另一个人借他之口说话，"是焚化炉。"
他将心脏掷向"海月"。两把钥匙接触的瞬间，四百年前谢怀安植入的终止程序启动了。
海面下七百米，沉睡的古代装置被激活，十二道蓝光从海底射出，形成牢笼将浮筏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