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围饱经风霜的墙面截然不同，她用力一推，砖墙竟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地窖里的空气冰冷得不合常理，蓝色应急灯下，十二口水晶棺呈环形排列，每口棺内都躺着一个人形。
林语笙走近最近的一口，心脏几乎停跳，棺中是个穿明代服饰的干尸，胸口名牌写着"谢怀安，实验纪元元年"。
干尸左臂皮肤被整张剥离，露出下方精密的金属结构。
那不是普通机械，而是由无数微小铜钱状零件组成的装置，每个"铜钱"上都刻着纳米级的"卍"字符。
"基因编辑纳米机器人，四百年前的版本。"许墨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林语笙惊得差点摔了手机。
他站在环形地窖中央，手中捧着一本焦边的族谱，"谢怀安不仅是巫医，还是超前时代的生物工程师。"
许墨的白大褂领口敞开，林语笙看到他锁骨下方蔓延的青灰色鳞片正在荧光中微微起伏，就像在呼吸。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林语笙后退半步。
"怀表里的追踪器。"许墨苦笑，"不过现在它已经..."他从口袋掏出那块古董怀表。
表盘裂开，露出里面微型注射器的结构，"...不是重点。看这个。"
他翻开族谱最后几页，泛黄的纸上记录着十二代谢氏男性的生卒年月。
林语笙立刻注意到异常，所有人死亡年龄都是48岁，除了现任族长谢荣。
"每代谢氏男子都会在48岁前培育下一代，然后将意识数据与基因样本通过送王船仪式转移。"
许墨指向水晶棺旁的青铜装置，那上面插着十二枚特制铜钱，"他们称之为'转生仪'。"
林语笙突然明白父亲笔记中那句话的含义："谢氏无长寿，因其永生非以年计"。
一声闷响从头顶传来，许墨猛地抬头："他们来了，拿好这个。"他将族谱塞给林语笙。
同时从水晶棺底座抽出一枚铜钱，"找到楚寒，这枚密钥能解锁他妹妹的记忆区块。"
"他妹妹？"
许墨的瞳孔在暗处泛起诡异银光："十五年前BioGen的前身实验室大火，唯一逃出来的除了我，还有一个女孩，楚寒不记得是因为..."
地窖入口突然爆出刺眼白光，许墨将林语笙推向相反方向的暗道："跑！别回头！"
林语笙跌入黑暗前最后看到的，是许墨脖颈上鳞片暴长，在皮肤表面形成完整的电路纹路，与浮尸背部的图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