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盯着地面,却发现地砖缝隙里渗出暗红色液体。

液体汇聚成字母:RUN(快跑)。

"放松,只是肌肉注射。"护士按住他颤抖的肩膀。

针头刺入的瞬间,陈学文听见脑子里有台老式收音机在调频。

杂音中夹杂着母亲的声音:"学文,把药吃了..."

药效像潮水般涌来时,天花板上的霉斑停止了跳舞,陈学文陷入一种奇怪的清醒。

他知道那些幻觉是假的,但它们依然存在于视野边缘,像拙劣的舞台布景。

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节奏像摩尔斯电码,陈学文不用看就知道是23床的退伍老兵。

他总说自己在越南战场丢了条腿,尽管X光显示他双腿完好。

"小子,今天敌军攻势如何?"老兵杵着根本不存在的拐杖停在门口。

陈学文咧开干裂的嘴唇:"派了霉菌空降师和硬币特种部队。"

老兵严肃地点头:"请求增援了吗?"

"刚接收了药片援军。"陈学文晃了晃手腕上的约束带,"但被俘虏了。"

老兵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穿白大褂的,他们会在夜里调换你的内脏。

"说完便迈着正步离开,不存在的假肢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陈学文把脸埋进枕头里,笑声和呜咽混在一起。

这时他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水杯,面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一个咧嘴笑的小丑。

小丑的嘴唇蠕动着,没有声音,但陈学文知道他在说:"你根本不存在。"

"学文?"轻柔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他抬头,看见姐姐陈念初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个印有向日葵的保温袋。

水杯里的倒影瞬间恢复正常。

"我给你带了排骨汤。"陈念初走进来,小心避开地上不存在的障碍物,这是他们童年时常玩的游戏。

假装地板是岩浆,现在陈学文真的看见那些炽热的裂缝了。

陈念初解开约束带时。

陈学文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疤痕,像条苍白的蜈蚣,记忆碎片突然刺入脑海:

十四岁的夏夜,父亲醉醺醺的吼叫,姐姐挡在他身前,玻璃碎片划开皮肤...

"昨天梦见妈妈了。"陈学文突然说,声音嘶哑,"她还在阳台那盆绿萝上吊着。"

陈念初的手抖了一下,汤勺撞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母亲自杀的场景是他们从不谈论的禁区。

"医生说下周可以申请外出活动。"她转移话题,舀了勺汤吹气,"记得吗?医院后面有片银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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