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蓝发已经褪回原色，但右手的无名指彻底变成了半透明晶体。
李狗剩从耳朵里掏出一枚青铜算筹："只抢救到第一章，粟米算法。"
算筹上刻着最原始的比率计算法，与玄天宗篡改过的版本相差0.3个系数。
"足够证明清白了。"二丫想拍拍他，却因为新获得的晶体手指而戳了个对穿，"...这得适应一阵子。"
远处传来太虚门的追兵声。
李狗剩刚要起身，突然发现溪水中的倒影不太对劲，他的量子耳里有个模糊的人影在说话。
凑近细看，竟是韩老的影像："若得九章真义，速往昆仑虚..."
话音未落，追兵的法宝光芒已经照亮了整条溪谷。
"又要跑路了。"李狗剩叹口气用二丫的头发丝。
绑住自己量子化的左腿，"下次能不能找个不用被追杀的地方读书？"
二丫的晶体手指突然射出一道混沌算力。
在追兵脚下制造了个分形沼泽："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下次我请客。"
两人互相搀扶着消失在黎明的迷雾中，溪水里漂浮的数学符号缓缓下沉，
三个月后。
当李狗剩的左脚完全变成量子概率云时，他们终于看到了昆仑虚的数学奇观。
整座山脉悬浮在黎曼曲面上空，山体由无数青铜典籍堆砌而成。
每一页都在非欧几何的风中翻动，发出傅里叶变换的沙沙声。
"这就是...数学圣地？"二丫的晶体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指间迸发出混沌闪电，"我的算力在共鸣。"
李狗剩正用晶体食指计算着登山路径，突然量子化的左腿陷进了虚空中。
"见鬼！"他慌忙抓住二丫的肩膀，"这里的空间曲率是变化的！"
两人不得不像解拓扑谜题一样前进，每走七步就要解个微分方程来调整步长系数。
否则就会像李狗剩现在这样 ，半个身子卡在希尔伯特空间里，只有左手还留在现实维度。
"别动！"二丫用牙齿咬住自己的一缕蓝发，扯下来系成个纽结，"这是阿贝尔规范场的简化模型..."
发结抛出的瞬间，李狗剩被从高维空间"拽"了出来，还带着一身十一维空间的尘埃。
半山腰处，他们遇到了第一道数学屏障，由分形雪花构成的冰墙。
每个晶格都刻着哥德巴赫猜想的变体，二丫刚触碰冰面，整个人就被冻在了递归算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