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钟下的腥甜腐味还缠着鼻尖,北戎狼嚎调的号角声又像钢刀般劈开夜空。

舒瑶望着石宇惨白的脸,后槽牙咬得发疼——那号角她在边关听过,是北戎三十万大军总攻前的催命曲。

可他们不是该被挡在雁门关外?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将军!"玄甲卫小旗官的声音带着颤,"西南角又起了怪声,像是...像是铁器刮磨石头。"

石宇的玄甲在火光里泛着冷光,他反手握住舒瑶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她薄纱袖口钻进来:"先退到偏殿。"

"退?"舒瑶被他拽得踉跄,却猛地顿住脚步。

储秀宫的火势正往景阳宫蔓延,三公主方才突然止住的哭声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密道里撕咬血肉的动静此刻又混着新的异响,"石宇,他们要的是乱。"她抬头看他,眼底映着跳动的火光,"乱到没人能顾得上密道里的东西,没人能阻止北戎里应外合。"

石宇的拇指重重碾过她腕骨,像是要把这温度刻进骨头里:"我知道。"他转身对玄甲卫扬声,"一队守密道口,二队跟我去西南角——"话未说完,那阵奇怪的声响突然近了,像是无数铁爪同时刮过青石板,刺得人后颈发毛。

舒瑶的药囊在腰间撞出闷响,她摸出银针别在袖口,余光瞥见玄甲卫们握着刀的手都在抖。

石宇突然抽剑横在两人之间,剑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别怕,是机关。"他声音沉得像擂鼓,"当年在漠北见过,北戎人用铁簧做的挠钩,专克重甲。"

"机关?"舒瑶盯着地面蜿蜒的血线,那血还带着热气,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

她蹲下身用银针挑开一点血渍,鼻尖突然泛起铁锈味——不是人血。

这念头刚冒出来,西南角方向传来林大人的呼喝:"舒大人!

石将军!"

穿绯色官服的林大人跑得腰带都散了,腰间的玉牌撞在玄甲卫的刀鞘上叮当作响:"御花园!"他喘得厉害,手指死死抠住石宇的甲片,"属下带人过去,听见地下有翻板转动声,像是...像是有人在开地宫。"

石宇的剑穗被夜风吹得缠上舒瑶的手腕,他侧头看她:"你跟林大人去御花园,我带玄甲卫堵西南角。"

"不行。"舒瑶反手攥住他的甲绳,"密道里的东西还没弄清楚,北戎号角一起,暗桩肯定动了。"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锁骨,"分开行动,你带一半人去西南,剩下的跟我们去御花园。"

石宇的喉结动了动,突然低头用额头碰了碰她发顶:"好。"他抽回手时,掌心多了块暖玉,"当年在漠北捡的,带着。"

舒瑶攥紧玉牌,跟着林大人往御花园跑。

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残败的牡丹丛里,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林大人突然顿住,抽出腰间软剑挑开一丛荆棘——青石板上有道半指宽的裂缝,正"咔嗒咔嗒"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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