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突然抓住林大人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袖中帕子的湿润:"你受伤了?"

林大人愣了愣,随即笑了:"方才翻墙时被瓦砾划的,小伤。"他抽回手,将帕子团紧,"当务之急是稳住祭天台——那是整个计划的核心。"

石宇突然弯腰拾起舆图,用刀鞘挑起泼湿的部分:"地道入口在太庙西侧偏殿的香炉下,我带亲卫营从西直门绕过去,半个时辰能到。"他看向舒瑶,目光软了些,"你去药房,我让阿铁带十个护院跟着,一步都不许离开。"

舒瑶刚要反驳,就见石宇从腰间解下虎符,塞进她手里:"若我子时未归,你拿这个调千牛卫。"虎符还带着他体温,烫得她掌心发疼。

"胡闹。"林大人皱眉,"虎符是调兵的,哪能随便......"

"林大人。"舒瑶打断他,将虎符收进药囊最里层,"石将军的命比虎符金贵。"她抬头,目光扫过两人,"丑时三刻,无论结果如何,咱们在药房汇合。"

更鼓敲过九下,夜更深了。

石宇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越去越远,铠甲碰撞声混着风里的海棠香,像极了那年他在城墙上敲的战鼓。

舒瑶站在议事厅门口,看林大人翻身上马,玄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马蹄溅起的泥点落在她脚边,像颗颗凝固的血珠。

药房的门轴"吱呀"一声,阿铁带着护院守在门外,刀把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舒瑶摸出钥匙开了门,药香混着湿气扑面而来——她昨日刚晒的艾草还摊在竹匾上,此刻却被风卷得东一片西一片。

她点亮烛台,铜灯映着架上的药瓶,影子在墙上晃成一片。

药杵在石臼里转着,朱砂粉落进瓷碗,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她的手指被药杵磨得发红,额头沁着细汗,却不敢停——冰魄散需要九味药材按顺序调配,少一味,或者慢半刻,都可能是几十条人命。

窗外传来更夫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舒瑶的手顿了顿。

她想起石宇说等打完这仗就去求赐婚,想起他额角的血痕,想起他塞给她虎符时泛红的眼尾。

药杵撞在石臼上,发出清脆的响,像极了那年他在她药庐外敲的门。

"再加半钱雄黄。"她低声自语,将最后一味药粉撒进碗里。

月光透过窗纸,在药碗里浮起层金红的光。

深夜的皇宫像头沉睡的巨兽,檐角的铜铃偶尔轻响,像是它在梦里发出的低吟。

舒瑶将配好的解毒散收进锦盒,指尖触到盒底的虎符,烫得她猛地缩回手。

更鼓敲过十下。

药房外的海棠落得更急了,粉白的花瓣沾在她绣鞋上,像染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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