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集:余波暗涌

焦黑的梧桐枝桠间,最后几簇鬼火如濒死的萤火虫明灭。秦墨的靴底碾碎半片崩裂的神纹砖,鎏金碎屑在他脚边聚成小小的光河,顺着土地的裂缝渗向深处——那些被神罚灼烧的焦土下,正传来极细微的、类似种子顶破冻土的脆响。他忽然想起凌仙儿曾说过的话:"真正的信念从不是燃烧的火,而是冻土下不死的根。"

手掌按在石墙上,粗糙的触感混着未干的血迹。这面曾刻满"神谕"的青石壁,此刻每道凹痕里都在渗出淡金色的光,像受伤的皮肤在分泌愈合的体液。秦墨闭上眼,指尖传来的震动不是胜利的欢呼,而是千万个细微的疼痛——断剑嵌在树桩里的颤抖,母亲抱着孩子寻找居所的脚步,还有远处溪流中漂着的、不知谁人的断发。

"还疼吗?"他忽然问空气,却发现声音在寂静中碎成了齑粉。当最后一声战吼的回音消散,战场呈现出惊人的空寂,唯有风掠过残旗的呜咽,和凌仙儿发间金饰轻响。

转身的刹那,鎏金护腕擦过石棱的火星让他瞳孔骤缩。凌仙儿半跪在十步外的焦土上,月白裙裾被血浸透成深紫,像朵在灰烬里枯萎的鸢尾。她的右手正按在一道贯穿腹部的伤口上,指缝间漏出的血珠落在焦黑的地面,竟绽开极小的光焰,转瞬又被黑暗吞噬。

"仙儿!"秦墨的靴跟碾碎三块神纹砖,跪接她的瞬间,掌心触到的是比月光更冷的肌肤。她的睫毛上凝着血晶,唇角却还勾着笑,像是要用最后的力气告诉他:"看,我们赢了......"可垂落的指尖正无意识地在他掌心画着符号——那是他们初遇时,她教他的、用来安抚受惊战马的平安纹。

他的真元刚涌入她的膻中穴,就被某种冰凉的阻碍弹开。凌仙儿的伤口在发光,不是金色的愈合之光,而是带着幽蓝的暗芒,像被黑暗势力种下的毒芽。秦墨忽然想起封神帝君临终前,指尖曾划过她的后颈——那时他以为是幻觉,此刻却在她血脉里摸到了细如发丝的阴寒锁链。

"别用道体真元......"凌仙儿的声音像浸了水的丝帛,"用你掌心的......光纹。"她的指尖无力地敲了敲他的虎口,那里还留着昨夜凝聚信念时,千万个凡人掌纹烙下的金印。当秦墨依言调动光纹之力,奇迹发生了:伤口处的幽蓝暗芒开始崩解,化作千万只墨色蝶蛹,在光中裂开后,竟飞出极小的、带着她睫毛形状的金粉。

但代价是剧烈的。秦墨感觉鼻腔一热,鲜血滴在凌仙儿的衣襟上,与她的血融成更深的紫色。他突然注意到,战场所有的血迹都在发生变化:原本暗红的血渍表面,正浮起极细的金箔纹路,像大地在收集这些曾为信念流淌的液体,将它们酿成新的生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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