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鹿王泣血

"醒过来！"他的血渗进沙土，在现实与幻境的夹缝中凝成锁链。苏晓晓拽着锁链跃出河面时，九色鹿的机械心脏突然爆裂，珍珠母色液体溅满整面壁画。

莫高窟在震荡中倾塌。林小满用诗纹手臂撑住坠落的岩块，溃烂的皮肉黏住《狩猎图》中的猛虎。苏晓晓的披肩缠住鹿王壁画，胎记红光将珍珠母颜料烧成青烟。量子猫的尖叫刺破烟尘，它撞翻酥油灯架，流淌的火焰在沙地拼出完整的本生故事。

"接住！"老金从裂缝抛来改装过的金刚杵。苏晓晓凌空抓住法器，杵尖蘸着林小满伤口渗出的血，在岩壁刻下梵文真言。当"慈悲"二字最后一笔落下时，九色鹿的量子化虚影突然凝实，鹿角挑破校长的全息影像。

珍珠母舍利子在空中爆裂。林小满抱住脱力的苏晓晓滚出甬道，坍塌的窟顶将壁画永远封存。量子猫叼着半片《飞天图》跃来，残破的飘带上渗出新的倒计时——9天18小时31秒。

微波炉的警报声裹着焦香。林小满掀开炉门，敦煌残片已熔成钥匙的纹路，插在旋转盘的锁孔里。苏晓晓的胎记突然与钥匙共振，裂痕爬上微波炉玻璃，映出实验室深处的冷冻舱群。

"还剩九天。"她摩挲着林小满手臂的金色纹身，发现"不复醒"三字正随着心跳同步率搏动。冰柜传来异响，速冻水饺包装袋上的鹿王画像正在褪色，血字渗出新的坐标："紫禁城《清明上河图》摹本，东华门异变。"

老金用平底锅煎着壁画残片，焦糊味里飘出烤馕的香气："下次带你们太和殿斗蛐蛐。"

量子猫撞翻关东煮汤锅，沸腾的汤汁在地面画出琉璃瓦顶。林小满的诗纹手臂突然泛起玉璧状光晕，与苏晓晓胎记的裂痕咬合成阴阳鱼，心跳同步率在显示屏上跳到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