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策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追问。

夫妇俩的对话没维持多久,亥时一到他就动身了,这两日早晚外头又开始下起了雪,临出门前,应不识还在廊庑给他换上厚实的毡衣,隔着廊前几尾冬松树影,隐约瞧见有几个男子候在院中。

那都是聂策身边的亲信,也能自如进入侯府、到午苑中来。不过每次只是远远候在院子里,并不上前半步,桑陵捂嘴忍了忍咳嗽,便回头低声吩咐卫楚,让给送上几杯热水过去。

*

正月天候比之前更糟糕,连日来都是个阴天,西府接过掌家权的没几日,果不其然就派了人到午苑来,和桑陵默默核对年边的账。

来的乃是贺媪同几个年纪略长的婢女。

桑陵的病收尾,就由成媪搀回行障后去听着,人员管理的事,成媪有问有答,不出半刻钟功夫便交代个七七八八。到未时,又由宗湘并施媪、邢媪同贺媪对起了账。

其中还是以去年八月的那笔账最难算,贺媪手中的竹帛滚动,眉心便锁到了一块,“八月寿宴补上的开销是换了老家亲戚们的账了?”

寿宴那笔账,昭玉夫人的意思是用亲戚们的开销去换东府的补账,不过随即疫病爆发,展眼又是一系列问题,因而账本上并没有写清楚,桑陵让宗湘仍旧直写进账入账。

这事昭玉夫人心里有数就成。

但贺媪只这么一看,就清楚里头的意思了?

桑陵瞟了眼跽坐边上的邢媪。

看来此人做事也不算谨慎,也不知道事后再去看看账本,就这么捅到西府去了。

“是,但还不曾理清楚,所以账上仍按原来的记下的。”灯影下,二少夫人笑靥如春风。

一头乌黑长发简单绑在身后,身上穿的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玄色直裾袍,可偏就惹得人离不开目光,就跟她身上有束光似的,便是隔着纱幔,也在一屋子人里发亮。

贺媪还在愣神,邢媪先品出了里头的不对——若是账本上没有写清楚,那贺媪怎么能看出来?

她不禁手脚一软,赶忙给贺媪使过去一个眼色。

怎么说都是西府的首席奴才,就算看不明白账,但脑子还灵光,贺媪心中即刻翻腾了数下,才恍然大悟,“我只看亲戚们开销大,想着大夫人往年的作风,怕她要如此做……我想二少夫人不清楚,便是要问一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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