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从宪兵的SIG Sauer P226手枪中呼啸而出,枪口焰在昏暗的走廊里划出刺目的闪光。

子弹精准命中感染者的胸口,炸开两朵暗红色的血花,碎裂的肋骨从背后穿透而出,带出一蓬粘稠的黑血。

但那个穿着染血制服的躯体只是晃了晃,拖着露出森白骨茬的断腿继续向前爬行,指甲在地板上刮出五道血痕。

"打头!打头!"

海军陆战队员格雷斯抡起缠着铁丝网的铝制棒球棍,M67破片手雷在他战术腰带上叮当作响。

他一个箭步上前,作战靴踩住感染者抓来的手掌,军靴齿纹碾碎了指骨。

棒球棍带着破风声砸下,"咔嚓"一声脆响,那颗灰白的头颅像熟透的西瓜般爆裂,混着脑浆的黑血溅在他的ACU迷彩裤上。

一旁的宪兵迅速调转枪口,Glock 17的氚光瞄准具对准另一个扑来的感染者。

三发速射,第一发打偏在墙上,第二发掀飞了右耳,第三发终于从眼窝贯入。

感染者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栽倒,撞翻了放着消防器材的铁架。

"士兵,"宪兵队长喘着粗气退下打空的弹匣,黄铜弹壳还在冒着青烟,"你怎么知道要打头?"他的防暴面具下汗水涔涔,护目镜上沾着飞溅的血沫。

格雷斯用靴底蹭着棒球棍上的脑组织,战术手套的指节处露出磨损的凯夫拉纤维:"呃,玩《生化危机》玩的。"他瞥了眼墙上喷溅状的血液痕迹,"没想到游戏里的建议还真管用。"

黎明的曙光染红了停机坪上的黑鹰直升机旋翼。

四十具覆盖着白布的尸体排列整齐,每块白布上都浸透了大片暗红。

医务兵正用高压水枪冲洗地面,水流混着血污汇入排水沟,带着诡异的荧光绿色。

斯洛克站在指挥塔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HK416步枪的冰冷枪管。

窗玻璃映出他胡子拉碴的脸,和眼底蔓延的血丝。

整夜的交火让他的耳膜还在嗡嗡作响,肩膀上还沾着某个感染者撕咬防弹插板时留下的牙印。

"长官!围栏出现平民!"

对讲机里的喊声让斯洛克猛地转身。通过狙击镜,他看到基地外围的铁丝网上扒满了人影。

主妇的和服沾满泥浆,上班族的领带歪斜松散,孩子们的脸上糊着泪痕和血迹。

他们的手掌被铁丝网割得血肉模糊,却仍在疯狂摇晃着金属网格。

"准备防暴——"

"轰!"

远处的城市突然腾起橘红色火球,冲击波震碎了指挥塔半面玻璃。

斯洛克扑倒在地,碎玻璃像雨点般砸在他的战术背心上。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爆炸,城市天际线接连绽放出死亡之花。

"法克!怎么回事!"

贝克少将的咆哮声混着警报响彻基地。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兵一把扯开领带,布满老人斑的手重重拍在战术沙盘上:"快!让快速反应部队出动!联系警视厅!消防队!还有SAT!所有能联系上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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