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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之上，杨芸的眼睫微微颤动，苍白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漫长而恐怖的噩梦中，梦里充斥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绝望和恐惧将她紧紧包围。
迷蒙中，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那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却又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她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却感觉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皮终于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
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那张小脸上带着焦急、担忧，还有着失而复得的狂喜。
杨芸嘴唇翕动，艰难地发出几个嘶哑的音节：“蔓…蔓儿？”
声音微弱，却饱含着惊喜和难以置信，“真的是你…回来了？”
她颤抖着抬起手，想要抚摸眼前这张脸，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杨蔓看到姐姐醒来，泪水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滑落。
她哽咽着，紧紧地攥着杨芸的手，指节泛白：“二姐！是我！我回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杨芸虚弱地笑了笑，想要起身，却感到一阵剧痛，眉头紧皱。
杨蔓见状，连忙扶住她，让她轻轻地靠在自己肩上，就像小时候二姐哄她睡觉那样，给她依靠和温暖。
“二姐，别动，你伤得很重，好好休息。”
杨芸轻轻地靠在妹妹肩头，感受着妹妹的体温，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无限的安心。
杨芸轻咳了两声，胸腔的震动牵扯着伤口，让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她费力地抬起手，轻抚着杨蔓的头发，语气中带着愧疚和牵挂：“这些年……家里辛苦你了！”
她早已从花铃口中得知，自己离开后，家中境况能有如此大的改善，几乎全是仰仗妹妹的操持。
杨蔓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还好。”
话未说完，就哽咽起来，心疼地望着杨芸，“二姐你……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不到十年竟然……金丹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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