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违逆人伦、触犯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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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望着地面，仿佛陷入了回忆，“是茵茵恰好路过，她不仅帮我拾起散落的碎银，还劝慰我莫要灰心。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的细雨，让我一时失了神。”

那时的李源还是个穷困潦倒的琴师，靠着在街头卖艺勉强糊口。

周氏对他的才情十分欣赏，此后时常借着外出上香的名义与他相见，有时会带些点心，有时会送他几两银子。

“她说喜欢听我弹琴，说我的琴声能让她忘却烦恼。” 李源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转瞬又被悲伤取代，“我知道她是尚书大人的妾室，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每次见到她，我都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周氏对李源的情意也并非一时兴起。

相识一年后，她便拿出一笔巨款，在城南买下了这间铺面，让李源开起了琴行。

“她说，希望我能有个安稳的营生，不必再风餐露宿。” 李源抹了抹眼泪，“她经常给我送些衣物、茶叶，甚至亲自下厨做些点心带给我。那些银子，我本不愿收，可她说，看到我过得好，她才安心。”

他们每月都会约定在西郊观音庙后的杂货房见面，那里偏僻安静，不易被人发现。

“每次见面，她都会换上素雅的衣服，卸下所有钗环，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子。” 李源的声音充满了怀念，“我们会一起吃点心，听风声，说些知心话。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一年前，李源终于鼓起勇气，提出要带周氏远走高飞。

“我对她说，我们去江南，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定居，我弹琴谋生，她操持家务，再也不必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

李源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可她拒绝了。她说她不想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更怕被尚书府的人追捕。”

周氏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李源的希望。

“她说她在尚书府虽然是妾，却有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李源苦笑一声，“她还说，她有一个女儿，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情抛弃孩子。如果我不愿再维系这段关系，她也不会强求。”

说到这里，李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怎么舍得？就算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地相处，我也想留在她身边。只要能看到她，能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满足了。”

近两个月，他们的往来愈发频繁。

李源看着镜中自己日渐成熟的面容，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 他想要一个和周氏的孩子。“我对她说，不用认祖归宗，不用冠我的姓，只要是我们爱情的延续就好。”

李源的声音哽咽，“她起初有些犹豫，说这样太冒险。可经不起我的恳求，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们都盼着这个孩子能早日到来，可谁能想到，老天竟然如此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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