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商会绝地,霸气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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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水显形的账目如漫天柳絮飘落,其中三张正贴在漕运总督的犀角腰牌上,显出用鲛人油墨写的暹罗通关文牒编号。
";上月十八,马会长商船在伶仃洋吞吃潮汐时,可曾看见海龙王殿前的照妖镜?";林婉指尖轻叩铜像,关公的青龙偃月刀突然弹出一截,刃上阴刻的潮汐表与巡吏手中的缉私记录严丝合缝。
满堂哗然中,赵船主突然掀翻茶案。
这个素来谨慎的老水手从鱼皮靴筒抽出卷发黄的更路簿,上面用蝤蛑血标注的暗礁分布,竟与走私船队的航线完全重合。";马会长许我的三成利,可不够买二十八个渔家儿的性命!";他布满盐渍的手掌拍在案上,震落总督冠冕上颤巍巍的东珠。
暮春骤雨突至时,林婉正站在新漆的福船上调试六分仪。
被雨淋湿的西洋望远镜突然映出个熟悉身影——楚皓的玄色披风在码头货堆间一闪而逝,襟口银线绣的螭纹沾着几星木樨花粉。
她故意将改良后的牵星板失手坠海,铜质星盘在入水瞬间激起的涟漪里,隐约映出远处桅杆上猎猎作响的双鲤旗。
那是下月初要远航占城的船队,风帆上正用牡蛎灰绘着新制的缠枝莲纹。
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水汽卷上甲板,林婉指尖还残留着六分仪黄铜底座的凉意。
望远镜坠海溅起的水珠沾湿了袖口孔雀翎羽纹样,她望着涟漪中逐渐消散的双鲤旗倒影,忽然察觉到身后青石板路上传来的松烟墨香——那是楚皓惯用的墨锭,掺着辽东雪松的冷冽。
";王爷若是要观星,本船还缺个掌灯的小厮。";她没有转身,任由海风将鬓角的珍珠流苏吹得簌簌作响。
新漆的福船在暮色中泛着桐油微光,十二盏琉璃防风灯突然次第亮起,映出舷窗上密密麻麻的缠枝莲暗纹——每片花瓣都藏着用牡蛎灰写的货品编号。
楚皓玄色披风扫过潮湿的缆绳,襟口银螭纹沾着的木樨花粉簌簌落进浪涛里。
他手中攥着的不是佩剑,而是卷用鲛绡装裱的《更路簿》,羊皮纸边缘隐约露出半枚朱砂指印——正是三日前赵船主掀翻茶案时,印在走私航线图上的痕迹。
";漕运总督府的东珠,是你让蠹鱼啃断了金丝缠线。";他突然将《更路簿》按在还在滴水的舵轮上,浸湿的蝤蛑血航线图遇水显形,与林婉袖中滑落的桑皮纸严丝合缝,";那夜地窖里的梅子酿,掺了潮州凤凰单枞?";
林婉轻笑出声,腕间缠着的南洋珍珠突然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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