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的教诲,兄长难道都忘了吗?”章豨听了,如遭雷击,深受打击,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喊道。
“三弟!”章平见章豨如此冲动,当即大声呵斥道。
“三弟!父亲的教诲,我一刻也不敢忘。但如今这局势,已然非我所能掌控。这不仅是为了这定陶城中无数无辜的百姓,更是为了跟随我从关中出来的那十数万子弟兵啊。我必须做出这个决定!”章邯摆手示意章平不必呵斥,而后目光柔和却又坚定地看着章豨的眼睛,轻声说道。
章豨心中愤怒到了极点,紧握双拳,几欲挥拳打向章邯,但终究还是因为敬畏兄长,而不敢下手。
看着章豨这般痛苦的模样,身为兄长的章平心中很是不忍。他看了看章邯,而后狠下心来,向章豨道出了实情:“三弟!赵高已然在关中颁布了矫诏,诬陷兄长叛国通敌。咱们家的人,全都被打入了大牢,而且司马将军等将领的家人,亦是如此。现在的关中,我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不会的!皇帝是不会任由赵高如此胡作非为的!”章豨听了,拼命地摇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若不信,便自己看看吧!”章邯虽不知道章平从何处得到这些确切的消息,但他还是默默地点点头,而后缓缓将一直藏在甲胄中的诏书,以及所有从黑冰台得到的详细情报,一并拿了出来,递给了章豨。
章豨颤抖着双手,接过诏书和情报,仔细看过之后,顿时如遭晴天霹雳,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原来,在情报中赫然写着,自己的父亲章慜因为坚决抗诏,而被当场斩杀。
燕国,繁华的蓟城。
韩广接到密报,齐国、赵国两国已然先后加入了反秦联盟。而后,齐国迎来的楚使郦食其,正一路北上,朝着燕国而来;赵国的楚使王陵,则是向着秦军大将王离所在之处而去。
得到这一消息后,韩广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便紧急召臧荼、燕海等一众朝中重臣入宫,商议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