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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沾血的手掌示意他闭嘴。
后视镜里映出我现在的尊容——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嘴唇裂开道口子,血痂把下巴糊得乱七八糟。
我扯了扯嘴角,立刻尝到铁锈味:"操...现在老子比菜市场褪了毛的瘟鸡还磕碜。"
"别动。"小玲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她今天扎着高马尾,发梢扫过我鼻尖时带着柠檬洗发水的味道。
沾了酒精的湿巾按在我颧骨的伤口上,激得我浑身一抖。
"忍着点,左大哥。"她皱眉的样子很可爱,右脸颊挤出个小酒窝,"伤口不消毒会感染。"
车厢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我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苗武立刻会意,从手套箱摸出包红塔山。
打火机"咔嗒"一声,橘红的火苗照亮了小玲发白的指节——她正死死攥着那团染血的湿巾。
我深深吸了一口,劣质烟草灼烧肺部的感觉让我舒服得直叹气。
尼古丁顺着血管流遍全身,暂时压住了各处伤口的叫嚣。
眯起眼吐烟圈时,透过青色烟雾看见小玲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在路灯照射下亮晶晶的。
"爽死了..."我往后一靠,任凭烟灰落在满是破洞的衬衫上。
车窗外,一只野狗正扒拉着垃圾桶,铁皮盖子"咣当咣当"响得人心烦。
小玲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嗡嗡的声响在狭小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她掏出来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她的手指微微一僵——是丁洁的号码。
我扫了一眼,喉咙里泛上一股血腥味,犹豫了两秒,还是伸手接过电话。
按下接听键的瞬间,丁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依旧是那种带着慵懒的腔调,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上路了吗?”
我冷笑一声,指桑骂槐地回了一句:“差点上路了。”
电话那头的她轻轻笑了,像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语气里甚至带着点戏谑:“那不是还没上路吗?”
我懒得再跟她绕弯子,直接问道:“为什么?”
我现在最想不通的就是,卢伟杰怎么会知道我是老千?
他根本就不是行里人,更不可能看穿我的手法。
除非……有人出卖了我。
丁洁沉默了两秒,随后轻飘飘地丢出一个名字:“是王宏。”
“谁?”我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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