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呆呆地看着她，少女行为随意。
但不得不承认，九个人中，只有她把华丽的舞衣穿出了超凡的气质。
尤其是被半透的面纱遮住一半容颜的时候，那种出尘的气质更绝了。
哪怕是拿着彩绸的婉莹，也少了这一份出尘。
婉莹也察觉到了，她咬唇，不自觉挺直了脊梁。
颜忆昕全然不知她们心中的天人交战，不知走了多久，有人说：“到了。”
女孩们一次走上台面。
为首的是婉莹，颜忆昕走在末尾。
她好奇地观察着四周。
七月夏夜，海面的波光如星子，闪烁跳跃，将巨大的船舫映得光影斑驳。
烛光晃动时，玄衣圣子冷峻疏离的面容，清晰可见。
幽幽的神魂中，有一段模糊的记忆传来。
“若是那天被带走的人是我，你当如何？”
“那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生死轮回，我都去找你。”
“若是我忘却了你呢？你会趁机抛弃我吗？”
“不会，那我就缠着你，让你再爱上我一次。”
那人的脸极为模糊，唯有一双深情偏执的眼睛看着她。
颜忆昕一怔，想要仔细看这些画面的时候，却怎么也抓不住。
这是什么？
未来吗？
似乎不太像。
几个傀儡模样的人，站在帝星澜身侧。
“圣子，那些妄图进入秘境的人已经被关起来了，只要月亮一升起来，到时候漩涡必现，我等随圣子破浪而入，进入秘境。”
帝星澜连回应都懒得回应。
他目光深邃，凝视着海面。
颜忆昕暗自唾弃，这圣子太忒霸道了些。
自己占着天元果，还不让其他人进入，难怪师叔他们提起他，总是一副愤恨地表情。
婉莹离帝星澜最近，此刻痴痴望着容貌俊美的圣子，脸颊微微发烫。
天上天宫的圣子竟如此风姿卓绝。
她悄悄拉了拉衣领想到即将展开的行动，有几分羞涩，少几分害怕与抗拒。
婉莹其实也犹豫过，毕竟圣子之前也选了不少女子过去，但都无一人回来。
她也害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那位女子说得对，她们一众柔弱女子，又能怎么呢？
出身好点的自有宗门庇护，出身不好的就算没有圣子，也会有其他人要将她们抓去做炉鼎。
修真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唯有顺应找个好靠山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