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也觉得在舱里待着被那小娘子丈夫提防着,十分不自在,便走出船舱。
放眼望去,前头也是一样的野渡码头,这一点温洛不奇怪,这船只从野渡码头出发,自然进不了官府管的码头,便是能进,也要层层盘剥。
赚到的钱都要贴进去不说,恐怕还要倒贴。
让她奇怪的是,这一个野渡码头,却是灯火通明,船也比在圩场码头时更大,来来往往,一派繁荣之机。
见此,温洛有些好奇,不由问道:“船家,此处不是野渡吗?怎聚了这么多船只?”
那船家手里摆弄船桨的动作未停,笑着道:“小哥你有所不知,这处虽是野渡,却是信佛的贤亲王所修,虽是比不过官渡,却不收钱财,也最是讲规矩,从无闹事之人,长此以往,来来往往的船家,包括南来北往的客商,也都愿意来此。”
温洛明白为何此处繁华的同时,却有新的问题,“那贤亲王为何修这处码头,不修其他的?”
说到这,船夫摇着橹,笑道:“你是外乡人,有所不知,这贤亲王虽贵为皇亲国戚,却自小流落在外,他在这处可是……”
船家压低了声音,“可是扛过大沙包的,又得了一位船家的接济,得势之后,才修了这处码头,为报船家滴水之恩。”
温洛谢过了船家解答疑惑,又夸店家南来北往见识多,一番吹捧奉承。
直夸的船家又瞧了几眼温洛,见她虽穿着伙计衣服,说话却十分有礼有节,长相也是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