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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阅大步走出法庭，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到裴轩羽手中的密函，眼神瞬间黯淡：“总统府又派人来了？”
裴轩羽点点头，喉间像卡着砂砾：“他们说在东北边境监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我的感应力能……”
“我陪你去。” 唐方阅突然说，伸手轻轻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去见见他们，也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使命，让你如此纠结。” 他的指尖带着这些日子因为参与探险而生出的薄茧，却温柔得让裴轩羽眼眶发热。
总统府的地下室里，空气冷得像结了冰。
特密队负责人摘下黑色面具，露出一道从眼角延伸至下颌的狰狞疤痕：“裴小姐，上个月我方情报员在长白山失联前，传回的最后讯息是‘能操控风雪的怪物’。”
他递过来一张照片，画面里，积雪覆盖的军营一片狼藉，帐篷被撕扯成碎片，“常规部队毫无还手之力，而您的感应力，或许能提前感知危险。”
当轩羽将这些告诉唐方阅的时候，他的手不自觉地按在枪套上：“五年时间，你会面临多少危险？”
“我知道，但特密队成员享受最高规格的保护，风险与荣耀并存。
这是往届队员的功绩 ——1927 年，能隔空取物的‘影手’摧毁敌军弹药库；1931 年，‘声波者’破解敌方密电……”
裴轩羽的目光停留在文件末尾的一行小字：“所有特密队成员的名字，将永远封存于国家档案。”
她想起在西域探险时，用感应力救全队于危难的瞬间，那种与万物共鸣的使命感再次在胸腔翻涌。
可转头看见唐方阅紧绷的下颌，又想起唐可儿期待的眼神，心中满是矛盾。
“我…… 我需要时间考虑。” 裴轩羽走出总统府时，留下的这句话。
唐方阅听着她的话，突然将她拥入怀中，军大衣的气息裹住她：“轩羽，我不愿你涉险，但我更不愿看到你因为放弃使命而遗憾终生。”
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顶，“如果决定了，我就在原地等你，五年、十年，都等。”
回到司令庄园，客厅的留声机还在播放着老唱片，裴如贝总司令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翡翠烟斗明明灭灭。
“听说总统府的人找过你了。” 他头也不抬，声音却打破了寂静。
裴轩羽愣在原地，父亲向来雷厉风行，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
深夜的书房里，台灯将父女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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