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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宁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张遮见状,犹豫了一下,最终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臂弯里,然后将药碗递到她唇边。
药汁苦涩,姜雪宁皱起眉头,但还是乖乖喝完了。张遮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蜜饯,去苦的。"
姜雪宁怔怔地看着他手心的蜜饯,突然以前是她这样哄谢危喝药的,他的身体从来不好,之前为了压制离魂症又吃了不少金石散,后面调理时几乎天天都要喝,那时的她还不清楚他的情意,只把他当要拉拢的对象哄着。
这个联想让她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别过脸去:"不必了。"
张遮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默默收回:"是臣唐突了。"
"我不是......"姜雪宁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并非讨厌张遮的体贴,只是害怕自己会将对他的感激与对谢危的思念混淆在一起。
"臣明白。"张遮的声音依然平静,"娘娘好好休息,臣告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姜雪宁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夜深人静,姜雪宁的高烧又起。她浑身滚烫,意识模糊,口中不断呓语着谢危的名字。
"宁二......"恍惚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握住她的手,用冰凉的帕子擦拭她额头的汗水。那声音温柔得让她想哭。
"谢危...是你吗?"唤她宁二的只有他,可这么温柔的声音又不像他。她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视线却模糊不清。
对方沉默了一瞬,随后轻声道:"是我。睡吧,宁二。"
这个回答让姜雪宁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有人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清晨,姜雪宁的烧退了些。她睁开眼,发现张遮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头微微低垂,似乎睡着了。他的衣袍还是昨日那件,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张大人?"姜雪宁轻声唤道。
张遮立刻惊醒,见姜雪宁醒了,连忙起身:"娘娘感觉如何?可还发热?"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探向她的额头,却在即将触及时猛然停住,像是突然意识到此举不妥。
"好多了。"姜雪宁看着他收回的手,心中微动,"你......一直在这里?"
张遮垂眸:"昨夜娘娘高热不退,臣...放心不下。"
姜雪宁想起昨夜模糊的记忆,心跳突然加快:"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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