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医馆,寒暄之后,郑淼愁眉苦脸,问道:
“李大管家怎么有空到这里闲聊?”
赛哥警觉,回答道:
“郑老大,医馆是城主家的产业,我可不是老板;李大管家来看看医馆,不正常吗?”
郑淼忧心忡忡,叹口气,比李怀璧还要真诚,说道:
“赛家主,我家大面积歉收,日子难过啊!今天找赛家主,没别的事,是不是将借我的粮食提前归还?”
赛哥有点头痛,却不能回绝:
“郑老大,实话告诉你,刚才李大管家来逼债,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敢拒绝?你也知道,我家五十多口人,剩下的粮食哪里够吃?要是冬春夏再旱,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恐怕城主都要带着我们外出就食!”
郑淼微怒道:
“赛家主别这么说,我家现在就过不下去!赛家主,山上有野菜、野果,山下什么都没有,你可能不知道吧,很多人吃树皮、吃土!”
赛哥:
“谁家不一样?我家山上草多,饿了不用吃土,吃草!”
郑淼愤怒,抬高声音说道:
“赛家主,你说怎么办!”
赛哥:
“按秋收后的粮价折算,先还一半!”
郑淼:
“价钱按你说的没问题,先还七成,外加你家的庄稼技!没有七成,我家连吃土的机会都不会有!”
赛哥起身,立起手掌说道:
“成交!”
秋收季将至,赛哥关了医馆,带着我那霸金、虎头离城回家。走到无人处,赛哥忍不住心中的喜悦,放声高歌,一路飘飘然,飘回赛氏聚。
家里的日子比医馆难过,赛哥三人体态丰腴、健壮,以孙浩然为首的五十多人,枯瘦如柴,见风即倒。看到如此惨状,赛哥心中的喜悦化为怒火,站在大门口,叉着腰,跳脚大骂:
“好你个康惠澄!一毛不拔小气鬼,怎么把人饿成这个样子?赶快!立即!马上!将库里的粮食都搬出来,让人吃饱、喝足!走,我那霸金、虎头,咱们进山采摘野菜,让他们休息!”
说是这么说,还是有数十女人跟随赛哥进山。三人太少,能采来多少野菜、野果?运气不错,我那霸金与虎头鸿运高照,竟然捡到一只自己撞死的兔,又打死了一头晕头转向的猪,一家人终于吃上一顿带有肉星、油星,七成饱的饱饭。
第二天照旧,休息,吃饱饭。傍晚早早吃完饭,一家人坐在一起乘凉、消食,赛大家主发动大研讨,讨论赛氏聚宏伟地图,愿景规划。众人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开小会商量的结果,由各处代表站起来告知全家。
每个站起来的人,都是嗓门够大,能够服众之人。除了维提、康惠澄、达米尼,经常站起来大声说话的,还有一个女人,赛哥得知,此人名叫伽比拉。孙浩然懒得说话,也不愿意讨论;就那点破事,有什么好讨论?孙浩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