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基炽烈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这抹不屑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瞬间消失在他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他回应道:“叔伯对我父亲的病可真是惦记坏了呀。不过父亲如今状况很好,经过悉心调养,已经大有起色,就不劳您费心了。只是这耶家军实在是太不守规矩,竟然逾越界限,公然抢夺我草原上的牛羊,从而引发了不小的冲突,您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呢?”
耶律筑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急忙解释道:“贤侄啊,这里面是不是有所误会呀?明明是你家的牛羊自己不听话,擅自跑到我这边来觅食,与我方的牲畜争抢食物,我方兵士只是出于维护秩序的目的,正常驱赶,这才导致了冲突。你怎么能把责任都归咎在我们头上呢?贤侄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吧?要是如此,叔叔我赔你一些牛羊便是,就当是一场误会的补偿。”
弘基炽烈赶忙笑着说道:“叔伯客气了,晚辈怎敢要叔伯赔偿呢。刚才只是与叔伯开个玩笑罢了。我们弘基部落的牛羊确实多得有些泛滥了,平日里疏于管束,有时候它们不听话,四处乱跑,让叔伯见笑了。再说了,我们可是相邻的盟友,一直以来守望相助,就如同亲兄弟一般,又怎会为了这些事斤斤计较呢。”弘基炽烈顿了顿,眼神微微闪烁,接着说道:“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见见阿珍叔母。这些年没见了,近日我听闻她身体不太好,特地准备了一些珍贵的千年人参,想给她补一补身子,略表晚辈的一点心意。”
听闻弘基炽烈要见阿珍,耶律筑那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警觉起来。他那老谋深算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犹如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平日里与阿珍并无太多往来,怎么突然就想着要见阿珍呢?这里面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实在令他感到奇怪,一种不安的预感在他心中悄然升起。但他又不好直接驳了弘基炽烈的面子,毕竟双方表面上还是和睦的盟友关系,于是说道:“既然贤侄如此关心叔母,那确实该见上一面。我这就令人把她唤过来,你们也好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