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阙的云雾沾在林凡睫毛上,化作细小冰晶。他怀中的七彩葫芦突然发烫,葫芦藤顺着手臂攀上肩头,在云涡中开出一朵青莲。白胡子老人的拂尘扫过三人,林凡只觉腰间多了块刻着"太虚"二字的玉牌。
"此处是第七重天阙。"老人指向云海深处若隐若现的青铜殿宇,"历代仙帝在此推演天道,你们的轮回印记皆存于殿内碑刻。"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清越的编钟声,十二道白玉桥从云中浮现,每座桥上都站着持剑的守阙天兵。
"爷爷,那朵云像不像小竹的襁褓?"怀中女婴突然伸手,指尖点在林凡掌心。他低头看去,女婴掌心的葫芦胎记已变成七彩纹路,与青铜殿顶的日月星辰图腾遥相呼应。
"小竹..."沐瑶轻抚婴儿鬓角,突然发现自己的冰系灵力在接近殿宇时变得异常精纯。她腰间银锁片与葫芦藤共鸣,恍惚间看见自己身着圣女华服,在祭天台将玉佩投入青铜鼎的画面。
"原来我的圣女身份,是为守护鼎灵本源。"沐瑶攥紧玉佩,指尖沁出鲜血。林凡见状取出青皮葫芦,藤蔓尖端的莲花轻轻触碰她伤口,血珠竟在花瓣上凝成冰晶,折射出七重阙的倒影。
"先去住所安置。"白胡子老人将三人引入一座竹楼,檐角悬挂的风铃刻着"因果"二字。林凡发现楼内家具皆由葫芦藤编织而成,案头放着半块刻有太虚剑诀的玉简,正是昨夜老人所授残章。
深夜,林凡在竹楼后院练剑。当他将剑尖指向北斗七星时,七彩葫芦突然飞起,在空中画出太极图案。月光透过葫芦孔洒在地上,竟显现出三千年前仙界战场的星图。
"这是...不周山?"林凡认出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天柱,记忆中某个时空的自己曾在此与仙帝大战。七彩葫芦突然发出嗡鸣,葫芦藤化作锁链捆住他手腕,将他拽入星图漩涡。
林凡的意识在云海中沉浮,看见七位仙帝将七彩葫芦刺入青铜鼎的瞬间,小竹的神魂被鼎灵吞噬。而他自己则被时空乱流卷走,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在各个时空。
"原来我们的每一世,都是鼎灵吞噬神魂的碎片。"林凡握紧葫芦,藤蔓突然刺入他心口。剧痛中,他看见自己在无数时空里种下葫芦,每株葫芦藤都缠绕着小竹的一缕神魂。
与此同时,竹楼内的沐瑶正抱着女婴哺乳。女婴突然咬住乳头不放,小竹的胎记在乳头上浮现。沐瑶疼得皱眉,却发现女婴的乳牙间渗出七彩光芒——正是青铜鼎中封印的鼎灵本源。
"小竹,你到底是谁..."沐瑶轻抚婴儿眉心,冰蓝色灵力注入后,女婴额头浮现出鼎灵印记。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她曾是七大道统之一的圣女,为守护鼎灵本源与仙帝大战,最终与林凡、小竹一同坠入轮回。
第七天阙的编钟突然响起九声,林凡被强行拽回现实。他发现自己躺在青铜殿前的白玉广场上,七位身着道袍的老者正站在青铜鼎前。为首者正是无忧谷的黄袍修士,此刻他腰间黄皮葫芦已变成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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