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打我吧,我没把家看好了。”

从南京回到园区,已经是后半夜了。

李天明让孙福宽先去休息,他则带着天会到了给他准备的那间房。

刚进门,天会就愧疚得眼圈泛红。

看到天会的样子,李天明反倒是笑了。

“快四十的人了,像啥样儿,快收了啊!最不乐意看你这样。”

李天明说着,示意天会坐下。

当初安排天会接手徐州的园区,李天明也知道是赶鸭子上架。

天会之前在钢铁厂,最高也只做过车间的副主任。

组织生产没问题,可是让他......

暴雨过后的第七天,李家湾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气息。太阳终于从云层中探出头来,金光洒在湿漉漉的水泥路上,像铺了一层碎金。村口的大棚基地恢复了往日的忙碌,草莓装箱、冷链运输、订单核对,一切井然有序。振华站在田埂上指挥调度,声音沙哑却依旧洪亮:“老张叔,这批货要走航空专线,轻拿轻放!陈志远,确认一下温控系统有没有异常!”

陈志远戴着耳机,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已接入云端监控,全程可追溯,温度恒定在2c至4c之间,没问题。”

“好!”振华抹了把汗,回头看见李天明正蹲在地头检查土壤湿度计。“哥,您别总亲自下地了,这些事交给我们就行。”

李天明没抬头,只轻轻拨开一层浮土,“再亲的人种地,也得懂土地说话的声音。你看这土,颜色偏暗,含水量高,但透气性差,长期这样会影响根系发育。”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得加些稻壳炭改良结构,不能光靠有机肥堆着。”

“我记下了。”振华点头,随即又压低声音,“不过……最近外面风声不太平。听说县里那位被停职的副局长背后有人撑腰,他儿子在省城做房地产,想搞‘乡村振兴产业园’,点名要整合咱们这片资源。”

李天明眯起眼,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他们想要的是地,不是人。”

“可咱们现在名气大了,政策倾斜多,资金流动快,难免有人眼红。”陈志远插话,“昨天我查后台数据,发现有几个陌生IP频繁访问我们的电商平台,还在搜集合作社成员的家庭信息。”

“盯上了。”李天明淡淡地说,“不怕被人看,就怕他们不懂??我们不是项目,是家园。”

话音未落,天生骑着摩托车疾驰而来,车轮溅起一串泥水。“哥!出事了!”他跳下车,喘着气递上一部手机,“刚接到省纪委匿名线报:有人伪造‘光明联盟’公章,以你的名义签了一份‘土地托管协议’,要把三十亩核心农田转给一家注册于境外的农业公司,年租金仅象征性一元,期限九十九年!”

空气仿佛凝固。

“公章?”李天明皱眉,“我们所有合同必须经村民议事会投票、三轮公示、监察委员会盖章才能生效。谁敢越权?”

“问题是……”天生咬牙,“他们在外地做了假章,连审计报告都仿得八分像。已经有两家媒体准备发通稿,说你‘擅自处置集体资产’‘涉嫌利益输送’。”

李天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他们还是不明白,真正的印信不在纸上,在人心。”

他转身走向村委会,步伐沉稳。一路上,几个正在清扫街道的孩子停下扫帚,齐声喊:“李爷爷早!”他点头回应,眼神温和却不减锋芒。

办公室内,李甜甜和宋晓雨已在等候。桌上摊开着那份所谓的“协议”复印件,笔迹、格式、甚至用纸纹理都被精心模仿。

“我已经联系省公安厅网安支队介入。”李甜甜语气冷静,“同时启动应急预案:暂停所有对外签署文件,冻结相关账户权限,并通过公众号发布紧急声明。”

宋晓雨补充道:“我还通知了基金会法律顾问团,今晚召开线上会议。另外,周家那边也传来消息,老爷子临终前留下的信托基金明确禁止任何资本以‘公益’之名行掠夺之实,他们会全力支持我们维权。”

李天明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透的茶水,“很好。但我们不能只防守。”

“您想反击?”振华问。

“不是反击,是亮剑。”他目光如炬,“召开全体村民大会,就在明天清晨,地点??文化广场。”

当晚,广播响彻全村:“请所有十八岁以上村民明日六点准时到场,事关‘光明之路’生死存亡,请勿缺席。”

那一夜,无人酣睡。

老人们翻出珍藏多年的账本、会议记录、捐款名单;妇女们整理出参与编织坊的工作证、工资条;年轻人则自发组成巡逻队,守在档案室门口,防止任何文件被调换或损毁。

第二天清晨五点,天还未亮,文化广场已聚满了人。三百多双脚步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整齐而沉重的回响。横幅一条接一条挂起:

“土地是命根子,不容侵犯!”

“李书记清白,我们全村作保!”

“光明之路,由我们自己守护!”

六点整,李天明走上临时搭建的台子。他没有穿西装,而是换上了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胸前别着一枚旧式党员徽章??那是母亲生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全场寂静。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穿透晨雾:“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昨晚没睡。我也一样。我在想,三十年前那个饿着肚子上学的孩子,如果当时有人告诉他,将来他会站在万人面前,为一块土地、一句话语、一个名字的清白而战,他会信吗?”

台下有人抽泣。

“我不怕他们污蔑我。”他继续说,“我怕的是,有一天孩子们问我:‘李爷爷,你说只要努力就能改变命运,可为什么好人总会被欺负?’那时我该怎么回答?”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要告诉所有人??包括那些躲在幕后操纵舆论的人:李家湾的土地,不属于某一个人,它属于每一个曾在这片泥土上流过汗、流过血、流过泪的人!”

掌声如雷。

接着,王婶拄着拐杖走上台,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这是我从2018年开始记的每一笔帮扶账。”她翻开一页,“三月十二日,李天明送来两袋米、一桶油,说是基金会补助;五月五日,帮我修屋顶,材料是他自己掏钱买的……这些年,他给我的,远比拿走的多得多!”

张强紧随其后,背上背着药箱:“这是李伯伯资助我考兽医资格证时借的钱条,我一直留着,就是为了证明??他是帮人站起来,不是拉人下水!”

最后是才让,那位来自青海果洛的藏族村支书。他不会汉语,却执意登台。他缓缓摘下帽子,双手合十,然后将一条崭新的哈达披在李天明肩上。全场静默,随后爆发出热烈掌声。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广场。车门打开,走出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肩章显示为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副队长。

他手持公文包,登上主席台,当众宣布:“经初步调查,所谓‘土地托管协议’系伪造文书,印章系非法刻制,主要嫌疑人已于昨夜在邻省落网,系原县局副局长亲属雇佣的社会人员。目前案件已移交检察机关,将依法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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