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蝉踉踉跄跄的跑出来,他看到了那个本不可能存在在这里的人。
他觉得这是幻影,这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人。
于是便没有任何可以顾虑的东西了,哪怕前方是吞噬人的忘川,哪怕是可以杀死人的彼岸花丛。
他飞快的跑过去,疯狂的奔跑着——风吹起了他的披风,就好像张开的正在示威的蛾子翅膀。
那一位听见了脚步声,很急促的跑动的脚步声,于是带着些疑惑的转头... ...一瞬间怀里就撞进了一个人。
那人仿佛珍重的,小心翼翼的轻轻环住他的腰,然后在抬起头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的笑。
这原本是不可能出现的面容,那一位心里想道,这怎么可能?莫非是平行世界的时空认错了人。
“典狱长... ...”
可是刚一张口的时候,那一位... ...也就是典狱长,瞬间就确定这是他的蝉。
这只蝉最喜欢握住他的手腕,然后慢慢的攀附上来啃噬他的脖子,有时候会像小狗一样留下一个两个牙印,就像是在宣誓主权似的... ...明明这人也不是不知道,他平常出去都会带着饰品。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触感,只是这只蚕眼睛里面的死寂,还有疯狂的光让典狱长觉得心疼而疑惑。
就好像把自己扎在荆棘上,用心脏里面的血唱出最后一首歌的荆棘鸟。
眼前的这只蝉就好像那只荆棘鸟,仿佛下一瞬间就会被抽干生机。
但是还不等他说什么的时候,冬蝉就自顾自的说了很多的东西。
“典...典狱长,冬蝉终于又一次见到您了,主人,主... ...不要遗弃我,如果可以,请您杀死我,将我的翅膀拔下来。”
“我的翅膀是很好看的装饰品不是吗?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您如何责罚我都可以,我都可以承受得住,求您罚我。”
冬蝉慢慢的松开了典狱长的腰,就好像失去了力气一样,跪在典狱长面前,他轻轻的自以为隐蔽地抓住了典狱长身边垂下来的绶带,手在微微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