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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幼时也晕船?”萧月卿睁开眼睛,来了些兴趣。
“微臣何时骗过殿下,那时臣年幼,每日都与娘亲同许多人一起挤在狭窄的中仓,又晕船染上风寒,直至后头改走陆路才好些,等到盛京城时,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型。”
萧月卿想象不出来那时崔阑是个什么样,只觉得小小孩儿就要颠沛流离进京寻亲,最后还遇上薛氏那样一家子,父亲不仁,嫡母不慈,真是可怜。
萧月卿抬手,崔阑顺从的低下头,柔软温凉的手掌抚上脸颊。
“我会对你好的,崔阑。”公主殿下如是说。
崔阑握住公主的手,“殿下对微臣一直都很好。”
无论是那年进京时热腾宣软的馒头,还是在护国寺偷拿供果的艰难岁月,因为有了公主殿下,是晦涩阴暗的苦日子里,为数不多的甜。
“不说这个了,说些你幼时的事吧,我想听。”萧月卿道。
崔阑觉得,自己少时的事当真乏善可陈,不过还是捡着些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的事讲给殿下听了,一边说一边给公主按揉太阳穴缓解头晕。
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看着殿下难得安然的睡颜,崔阑轻手轻脚出了船舱,下去厨下让人准备些吃食。
萧月卿醒来时,崔阑正好端了吃食上来,一碗白粥,和一碟看不出是什么的酱菜。
“这是何物?”萧月卿用筷子戳了戳那碟片状物。
“殿下,这是腌仔姜。殿下尝尝,微臣那时在船上吃不下饭,有位厨娘便给了这个。”
萧月卿之前从没吃过这样的,尝试着夹了一小片放进口中,竟十分酸甜脆爽,还带着一点点辛辣味,再舀一勺白粥送入口中,二者很是相宜,一直暖到胃里去。
直到一碗白粥下肚,萧月卿惊奇发现,自己竟没有再感到反胃。
第二日,水面变得开阔起来,两岸山水也带上了南方独有的秀丽,绿柳新芽染着绿意。
眼前景致不正是那诗里写的: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不知道是那碟腌仔姜的原因,还是水面开阔,适应了行船,萧月卿也不晕船了。
这日傍晚,船队停在梧州城外码头,准备在此处过夜。
夜里虽也能行船,但公主尊贵,又受陛下爱重,谁也不敢冒险,唯恐有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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