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像疯长的冰凌,刺穿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在城里破败的公共图书馆发霉的角落里翻找,试图在那些积满灰尘的、讲述西伯利亚精怪和冰湖传说的旧书里寻找答案。线索寥寥无几,只有一些模糊的关于“沃佳诺伊”(水鬼)的传说,提到它们能占据溺水者的身体,嗜好污泥。疲惫和绝望中,我溜进了喧闹嘈杂的“伏特加猫”酒吧。劣质酒精和汗臭混合的气味几乎令人窒息。昏暗的角落里,一个男人独自坐着,面前只放了一杯清水。他穿着磨损严重的黑色旧长袍,身形瘦削,眼窝深陷,像是被什么东西长久地折磨着。直觉驱使我坐到了他对面。

“需要帮助吗,孩子?”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盖过了酒吧的喧嚣。他自称格里高利神父,一个被主流教会斥为“异端”的流亡者。

我犹豫着,最终还是低声讲述了父亲的异常:无尽的泥浴、诡异的鳞片、鱼池里的“兄弟”、那刺骨的冰冷眼神……格里高利神父静静听着,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斑驳的木桌面。当我说到那片捡到的奇异鳞片时,他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斯拉夫土地上的古老污秽,”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它们不是鱼,也不是人。是‘纳维’(Nav,斯拉夫神话中的冥界)边缘的窃居者。它们蚕食宿主,披着人皮,模仿着人性……直到完全取代。”他浑浊的双眼直视着我,仿佛能看穿我灵魂深处的恐惧,“你父亲,谢尔盖·彼得罗夫,他还有多少‘自己’剩下?”

他告诉我,这些被称作“鲁萨尔卡”(Rusalka,水女妖)的古老邪物,虽常被描绘为女性,但其本质是混沌的水中精魂,可寄生男女。它们惧铁,畏猫——尤其是铁铸的猫形家神像(Домовой),那是守护家庭的古老象征。他让我设法将一尊铁猫神像,对准浴室的方向摆放。

“铁能割裂它们从水中汲取的阴力,”格里高利神父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像能暂时麻痹毒蛇的草药。”他停顿了一下,深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更深的忧虑,“但要小心,伊万。它们像冬天的狼群,从不独行。你家里……真的只有你父亲一个人不对劲吗?”他最后的话语像冰锥刺入我的脑海。母亲莉迪亚那张日益苍白、麻木的脸瞬间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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