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恐惧。她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仿佛那冰冷的屏幕也传递着同样的寒意。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只有手机微弱的光芒在她手中闪烁,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丝希望。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是婆婆玛尔法发来的视频请求。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视频。屏幕里的玛尔法正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用骨刀削刻桦木娃娃,婴儿床头的铜制烛台燃着三根黑香。那火焰在寒冷中摇曳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亲爱的,香插在客厅东南角了吗?”玛尔法的声音透过视频传来,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还没有,我还在路上。”阿纳斯塔西娅回答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记得要把索菲亚的胎发缠在香柱上,这样……”视频突然卡顿,玛尔法的脸在雪花噪点中扭曲成兽类模样,“这样她的灵魂才能完整转移到新的容器。”
阿纳斯塔西娅的心跳陡然加快,她低头看着怀里的索菲亚,婴儿的哭声变成了老妇人沙哑的笑声。那笑声如同寒冬夜风穿过枯枝发出的声响,令人心悸。她惊恐地抬起头,发现雾霭中浮现出七个白衣婴灵,她们手捧结冰的脐带,将燃烧的黑香围成圆圈。那些脸庞毫无表情,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等待着某个无法言说的仪式完成。
“纳维亚吉……”她低声念着,怀中的索菲亚突然停止了哭泣。阿纳斯塔西娅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笼罩着自己。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每一个阴影都隐藏着未知的恐怖,每一次呼吸都是与命运的挣扎。她紧紧抱住索菲亚,试图从心底深处找到那一丝勇气,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瓦西里警员的影子在冰面拉长变形,化作头生羊角的切尔诺伯格。阿纳斯塔西娅感到一阵绝望,她试图转身逃跑,却发现来时的河岸消失在浓雾中。四周静谧得令人窒息,只有脚下开裂的冰层发出微弱的咔嚓声,仿佛大地正在痛苦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