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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岫把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噤声,另一只手却悄悄摸向腰间短剑——剑柄缠的乌金丝在火光里只闪了一下,就被袖口吞没。
他压低嗓子,用气音解释:“之后我们用这种敲击声来传达。”
“不是有传呼机吗。”我晃了晃挂在肩上的那台军绿色机子,指示灯还亮着一格电,像垂死萤火虫。
唐岫摇头,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黏住,像墨线勒进皮肤里。“如果坏了呢?分散之后,遇到身份不明的,我们这样也可以在黑夜中做区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人皮鼓、鬼拍墙,那些东西也会说话,却不会敲咱们剑宗的暗号。”
“也不是不行。”我回答得轻,却已经把传呼机的旋钮“咔嗒”一声拧到关闭档——多余的信号,在这种时候等同于引路灯笼。
慕容泰没再插话。他慢吞吞把背囊往岩石下一塞,整个人像块铁锭直接靠躺上去,战术靴的靴跟“锵”地磕在岩面,砸出一串火星。
火光舔过他的侧脸,把那条从眉尾划到下颌的旧疤照得像一道裂开的峡谷。他闭眼前最后一句,像把钝刀直接剁在我们神经上——
“好了,大家吃完,原地休息,明天可能会有大战也说不定。”
话音落地的瞬间,火堆里“啪”地炸开一粒松脂,溅起的火星子蹿得老高,照得岩壁顶端那排倒挂的石牙森森发亮。
我看见唐岫把短剑横放在膝头,指腹摩挲着剑脊的血槽;符纸人无声地挪了半步,纸鞋底摩擦砂砾,发出极轻极轻的“沙沙”——像有人替我们叹了一口气。
风突然停了。两堆篝火笔直地向上烧,火舌僵直,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
你站在营地边缘,夜风带着林间潮气拂面而来,远处漏斗深林的轮廓像一道被夜色轻轻压低的兽脊,黑得发沉,却又在星光下泛着银边。
娜娜和悠悠的声音偶尔被风撕碎,传来一两声轻笑,像篝火里爆开的火星。
你抬头——这里的夜空确实亮得过分,银河像被谁随手泼洒的牛乳,星子密得几乎要滴下来,连深林上空那一线漏斗状的狭缝都被星光填满,仿佛整座森林正被无数细小的眼睛注视。
忽然想起明天要踏进那片黑暗,去找不知散落在哪处的队友。
此刻的星光越亮,越像一种无声的提醒:它们能照亮的,只有森林的顶端,而你要去的地方,在阴影里。
胃里还留着最后一丝温热的饱足感,你呼出一口白雾,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和远处林梢的沙沙声渐渐重合。
过了一会儿,我回到了营地中,躺在柔软的土地上,继续仰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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