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信息]:bqg.info 超级好记!
“好久没有看到你了,逍遥。”她停在我面前半步远的地方,声音不高,却带着夜露般的凉意。
可那凉意里又裹着一点极难察觉的颤音,像冰层下悄悄涌动的暗流。
我抬眼望她,确实瘦了——下颌线比记忆中更锋利,颧骨投下的阴影深得几乎能盛住灯火。
唯一没变的是那双眼睛,冷而亮,像雪原上被风磨亮的黑曜石,此刻却因灯火而映出两簇小小的火苗。
“要不要抱一下?”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看啦,你也瘦了好多,雪。”
我没有等她回答,就先把手臂张开了。这是一个极慢的、带着邀请意味的动作,像在无声地说:如果你愿意,就来;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当只是伸了个懒腰。
慕容雪没有说话,只是极轻地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下一秒,她整个人便撞进了我怀里——不是戴安娜那种带着冲力的小炮弹,也不是悠悠那种撒娇式,而是一种近乎安静的、决绝的靠近。
她的额头抵在我锁骨下方,战术背心上的金属扣被压得微微下陷,发出极细的“咔”声。我能感觉到她的睫毛扫过我颈侧的皮肤,像两片极薄的蝶翼,带着夜风的凉。
我环住她,手掌贴上她后背。那里比记忆中更单薄,肩胛骨在掌心下清晰得像两片即将振翅的刀锋。
我把手指收拢,又不敢太用力,怕一用力就会发现她其实轻得像一片雪。
她的呼吸喷在我颈窝里,带着淡淡的硝烟味和薄荷漱口水味,那是她一个月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无论多累,睡前必用薄荷水漱口,说是“怕梦里都是血腥味”。
“你瘦了。”我又说了一遍,声音低得几乎像叹息。指尖触到她腰侧,那里原本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如今却凹下去一个柔软的弧度,像被岁月悄悄偷走了一块。
慕容雪闷闷地“嗯”了一声,鼻尖在我颈侧蹭了蹭——那是一个极小的、近乎本能的动作,像猫用气味标记领地。
然后她忽然收紧手臂,环在我腰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让我肋骨发疼,我听见她极轻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什么情绪硬生生咽回去。
“别动。”她声音哑得厉害,“让我充会儿电。”
于是我就不动了,幼貘在不远处发出“咕唧”一声,被林悠悠轻轻拍背安抚;戴安娜和王婷司的笑声像一串银铃,被夜风吹得零零碎碎;
阿夸的奶奶在屋里用图帕语喊了句什么,尾音拖得老长,像一声悠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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