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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达沙漠……全灭？”他低声重复，声音像钝刀刮过砂纸，嘶哑而危险。密电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毒刺，扎进他的神经末梢——派出的“沙蝎”特遣队全军覆没，连带着那位被称为“钥匙”的博士也葬身沙海。
更致命的是，华夏西北边境的防空识别区突然出现了三道不明能量轨迹，像三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猛地转身，水晶吊灯的光斑在他脸上碎裂成扭曲的纹路。
办公桌上，一部老式黑色电话静卧，听筒镀镍的圆盘映出他充血的眼睛——那是冷战时期遗留的专线，直通“深渊”计划的核心实验室。
哥瑞杰伦特的手指悬在拨号盘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那不是金属按键，而是某个人的颈骨。
“哈德亚思。”当电话那头传来带着电流杂音的应答时，他每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B计划。现在。”
对面沉默了一秒，随后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碾过碎玻璃。“终于等到您这句话了，总统先生。”
哈德亚思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某种近乎癫狂的兴奋，“‘饕餮’已经饿了太久……您知道，它最喜欢华夏人灵魂里的那股‘秩序’味。”
哥瑞杰伦特望向窗外，远处国会大厦的尖顶在热浪中扭曲，仿佛一柄即将融化的利剑。
他的瞳孔深处闪过一道幽蓝的光——那是三年前南极冰盖下挖出的“源能晶体”残影，如今被镶嵌在他的虹膜里，成为“深渊”计划最高权限的钥匙。
“告诉‘牧魂人’，”他对着话筒缓缓呼气，白雾在冷气机制造的低温中凝结成冰晶，“这次不需要任何‘样本’。我要让华夏人后悔。”
电话挂断的瞬间，整面南墙突然亮起幽绿的荧光，那是一幅实时卫星云图，华夏西北的沙漠地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不是沙尘暴的褐黄，而是一种吞噬光线的纯黑。
哥瑞杰伦特走近屏幕，伸手抚过那片黑暗，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噬他的皮肤。
“异能者？”他对着自己的倒影冷笑，瞳孔里的蓝光突然暴涨，将整个房间映得如同深海，“那就看看，是你们所谓的‘天人合一’厉害……还是我用三千个婴儿的脑干培养出的‘异能者’，更能品尝恐惧的滋味。”
金都，这座繁华而古老的城市，是全球政治的中心之一，金都国家主席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主席黄正启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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