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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烙印在心底的那份阴影,那份对失控和后果的恐惧,在万雁鸣的手越过那道无形的界限时,瞬间被引爆,化作了本能的抗拒。
初吻的甜蜜和悸动还未完全散去,就被巨大的不安取代。
亲吻和拥抱,已经是她能接受的、表达爱意的最大尺度。
那种更深层次的亲密,在这种“偷偷摸摸”的旅馆房间里,充满了不安全感,甚至是对自己的轻贱。
她害怕失控,害怕重蹈覆辙,害怕承担不起任何可能的后果。
她必须守住这条底线,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份感情能走得长远。
冰凉的水珠顺着下巴滴落。
石榴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狂乱的心跳。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渐渐从慌乱变得坚定。
她用手指梳理着刚才被弄乱的短发,又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郑重,仿佛在重新整理自己的盔甲,也试图抹去那份令人心慌的余温。
整理好思绪,也整理好仪容,石榴深吸一口气,拧开了卫生间的门。
万雁鸣依旧坐在床边,低着头,肩膀微垮着,周身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挫败和黯然。
房间里压抑的沉默几乎令人窒息。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万雁鸣的眼睛里,有深深的失落,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歉意。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低,
“刚才……是我太冲动,吓到你了。”
石榴没有立刻回应。
她的目光落在床边立着的那把吉他上——那是万雁鸣不离身的伙伴。
好久没有听到万雁鸣的弹唱了。
她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琴弦,发出一个微弱的、不成调的音符。
这个动作像是在寻找某种支点,又像是在逃避他的目光,也像是在掩饰自己同样未能平复的心绪。
“不早了,”她终于开口,
“我也该回去了。”
万雁鸣愣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
解释自己并非存心冒犯,解释那汹涌的情潮是如何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他甚至想挽留,哪怕只是再安静地坐一会儿,让刚才那尴尬的冰霜稍稍融化。
但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喉结一个艰难的滚动。
他知道石榴的倔强,一旦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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