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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汐音说道：“舅母，我们知道的。”
楚氏笑说道：“你们这几日就在仁州好好玩，这边虽不比盛京繁华，但山清水秀美景甚多，我叫子时他们陪你们四处闲逛。”
张汐音点点头。
“好。”
夜深了，段淑柔跟表姊妹们闹了好半日，张汐音去抱她时还依依不舍。
段暄晟倒是乖巧，跟表兄弟们道了安，跟着回院子了。
段淑柔和奶娘睡一个屋，段暄晟则在另一个房间休息。
张汐音和段渐离睡在主卧。
屋中点了好些蜡烛，亮堂堂的。
段渐离坐在临窗的榻上，一手枕着榻几，面色熏红。
婢子端来醒酒汤，张汐音接过。
“不用伺候了，你们去休息吧。”
“是。”
婢子们退下，还关上了门房。
张汐音坐在段渐离的对面，把醒酒汤放在边上。
“还以为你不会醉。”她笑道。
段渐离摇头，打嗝时抬手掩嘴。
“酒味很重吧？”他问道。
张汐音点头。
“喝酒哪没有酒味的，你喝了这醒酒汤就休息吧。”
段渐离点点头。
端起汤碗喝了几口，又起身往外走去。
张汐音迈步跟上，问道：“做什么去？”
“洗漱一下。”段渐离停下脚步，回头伸手去搂张汐音时，凑近了她的脸笑道：“可不能，熏了我的小阿音。”
小，小阿音？
真是吃醉了，竟然说这么肉麻的称呼。
两刻钟后，段渐离一身湿气从盥室回来，还换了干净的衣裳，头发都还滴着水。
张汐音吃了一惊，拿了毛巾去帮他擦头发。
“怎么还沐发了？这大晚上的，你是不想睡了。”她好笑的摇摇头。
段渐离眼神已经清明了，说话时还带着酒气。
“不能熏了你。”他说道，一面拿了毛巾自己擦拭头发。
“你先睡。”段渐离又说道：“这舟车劳顿的，你肯定也累坏了。”
张汐音笑着靠在他旁边的软榻上，抬手掩面打哈欠时，眼泪都溢出来了。
“是累了，我陪陪你。”
段渐离笑看着她，夫妻九年了，瞧着她时还是觉得甜滋滋的。
看他盯着自己瞧，张汐音突然笑眯眯的看他，柔声喊：“渐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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