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有金光流转，但似乎并没有完成彻底的异化。”
“彻底的异化？”王璐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毛罗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它一边收拾桌上的婐，一边问：“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能力吧？”
“是的。”王璐如实回答，她又追问：“我要怎么才能控制？”
“你想想，你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异变。”毛罗问。
王璐转动眼珠子，思索起来。
她被感染后，只是获得了猫的一些本能习性，第一次完全异变是在美丽凯歌3007号房。
当时情况紧急，她特别担心陆白遭遇不测，同时又极度愤怒，也许是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完成了彻底的异变。
也就是那一次，她失去了意识，以至于异变后的一切，全都记不起了。
第二次发生异变是因为喝醉了酒，但仅仅是露出了猫耳朵和尾巴。
第三次是和毛灵战斗，异变直到现在还没有褪去。
总结来说，大概是因为无法控制自我的情绪，才会发生异变。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源于情绪上的波动。”王璐回答。
“你是说像绿巨人那样？”毛罗打了个恰当的比喻。
王璐点头，“也许……是那样的，只不过……完全异化后，我就会彻底失去意识，成为一只异种。”
“哈哈……”毛罗大笑起来，他拍打着书桌，样子有些失态。
王璐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她侧过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没说一句话的毛灵。
“哼哼……”毛灵清了清嗓子，提醒毛罗注意自己的仪态。
毛罗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它向王璐道歉，“其实我不是笑话你，我只是好奇，改造质的存在明明对人类是有利的，为什么到后来，这个星球上连一点改造质的痕迹都不见了，人类也变得无法适应改造质带来的转变。”
“有利？”王璐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口中的改造质快要灭绝人类了！”
“改造质本来就是这颗星球的生命之源，这就是为什么改造质后，地球上几乎所有的生命体都受到了影响。”
毛罗说着将木盒子移开，从抽屉拿出了一张宣纸铺在书桌上。
它捏住一支毛笔，在宣纸上绘制了一个小圆圈。
“这颗星球本来空无一物，是改造质演变出了生命。”
毛罗手上的毛笔不停地晃动着，宣纸上的小圆圈向外衍生出一条线，紧接着又不断分叉，连接着一个又一个简笔画的生物。